何祖平的心蒙上一層灰,錢嶽陽不在乎他在思考什麼事情,反正他做好分內事就夠了。
最後提醒一句,“何先生,剩下的時間不多,你好好考慮下該怎麼做。”
“錢律師,如果官司輸了,我會怎麼樣?”凡事,得想到最壞的結局,以麵前的諸多困難,萬一說不好,自己真的輸了呢?
錢嶽陽眼底劃過一縷光,“如今對方起訴你詐騙,要是輸了,坐牢是肯定的。在之前,我也調查過對手洛雲裳的手段,她這個人刁鑽毒辣,要是輸了官司,她肯定會在你頭上扣上好幾條罪名,這些罪狀羅列下來,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吧?”
“另一方麵,你的個人名譽也會受損,所以希望何先生能積極麵對案子,做好準備。”
何祖平的臉色白了又青,這一條條罪行下來,還真是不輕!這場硬戰中,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心一橫,下定決心,無論怎樣都要打贏!
錢嶽陽瞧他總算開竅了,點頭,“何先生,你這種思想就對了,但能不能打贏,主要還是看你。”
他這個律師,可為了贏官司不擇手段,但關鍵還要需要他的配合。
何祖平重振信心,問道:“錢律師,還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嗎?”心態一變,他的態度變得更加積極。
錢嶽陽往深一層想了想,“還有你那個情婦。”
“她?”何祖平不解,“什麼意思?”
錢嶽陽嘴角奸詐一勾,“到時候上庭,對方律師肯定會用她做話題,”他往何祖平那方靠近些,“你必須把所有錯都推到她身上,讓審判長認為你當年是被騙的,是受害者,無辜的,值得可憐的!”
他頓了頓,解釋道:“在法庭上,法律雖然是公道,但博同情,也是戲碼的一種。”
提到這點,他十分激動,“對,我就是受害者,那個賤人騙了我整整30年。”
錢嶽陽聽此覺得有點玄機,“何先生,不妨可以詳細和我說說這其中的事情。”
“30年前她告訴我,懷了我的孩子,我才下定決定詐死帶著她隱姓埋名的離開。可我現在知道了,她當年肚子裏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她那青梅竹馬的小白臉的……”
“還真夠戲劇化。”錢嶽陽遇到的婚姻案子不少,但這麼狗血的戲碼,還真是頭一次遇上。
何祖平有些頹然,往後一靠,“我當年真不該為了那麼個賤人,背叛親人,拋下身份和地位,太可笑了!”
錢嶽陽了解完事情,可不想當什麼情感安慰者,“何先生,等上庭時,你不妨可以把這件事說出來,博取大家對你的同情。”
“嗯!”
何祖平呆了大概一個小時,才離開事務所。
從事務所下來,他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看著車來車往,眼中出現了渺茫,‘有錢能使鬼推磨,當年既然可以用錢收買他們,現在可能不行?’
這道理誰不懂,但問題是錢,現在的他別說幾十萬,就連幾萬塊都成問題。
何祖平的心蒙上一層灰,錢嶽陽不在乎他在思考什麼事情,反正他做好分內事就夠了。
最後提醒一句,“何先生,剩下的時間不多,你好好考慮下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