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爺爺,那……舅姥爺呢?”
這個名字就像地雷,一下子又令展國輝炸毛了,“他玩出了人命我拿什麼保他?”
展國輝繞過書桌,喘了口氣,臉色冰冷,迅速撇清關係,“他姓杜,我們姓展,取舍間,隻能舍棄他,他也該學學什麼叫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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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熙熙攘攘,從斑駁的葉間點綴而下。
醫院,病房。
躺在床上的人兒,嬌顏蒼白得過分,唯一一抹亮色,便是臉頰上,結痂的刀痕,恬靜的睡顏,突然多了些波動,黛眉輕輕一蹙,唇瓣微張,囈語,“媽……媽……”
洛雲裳看著眼前,逐漸變得清晰的麵孔,彎彎柳葉眉,大大眼睛特別溫柔,那煥發著光彩的眸,還對著自己在想。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有點不敢相信地步步靠近,母親?
真的是母親?
洛雲裳走近她,看著女人愈發溫婉的眉間,眼睛紅了,“媽。”
女人撫手,擦掉她眼角的淚,“雲裳,別哭,你要記住,你是最堅強的。”
母親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隻能燙化了她的心,情不自禁跟隨母親的步伐。
來到一扇門前,母親回眸,看著她笑意嫣然,“雲裳,媽媽會一直在陪著你,快去吧,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洛雲裳看著那堵門綻放的白光,有些遲疑,但覺察到母親眼底的希望,她又毅然舉步,往那道白光走去……
意識漸漸回籠,疼痛感也接踵而來,她好看的眉一擰,疲憊的眼瞼強行撐開,視線模糊逐漸變得清晰,又是清一色的白。不少記憶像播電影般倒放出來,短短的一分鍾,她終於回神。
看著床前的靳斯、舅舅、外公外婆還有伯母,他們都在,他們眼底的擔憂、疼惜,化為涓涓暖流湧入她的心。
一直握住她的手的薄靳斯,力度一收,輕聲問道:“雲裳,身子疼嗎?”
洛雲裳對上他溫暖的眸仁,張口想回應,但嗓子特別疼。
薄夫人見此,馬上給她倒了杯水,薄靳斯扶她坐起來。
她靠在床側坐起來,接過薄夫人的水杯,看著她那泛著水光的眸,嘴角一柔,“謝謝伯母。”
溫水衝去卡在喉嚨的燥熱,她舒服多了。
薄靳斯看她半天也沒回應自己一句,又問道:“現在能聽到我說話嗎?”
洛雲裳淡笑,點頭,“可以,這些小傷壓不倒我。”
雖然身子還有些疲乏,傷口還在疼,但相比於在倉庫那一天,現在已經很好了。
老夫人不滿她那句話,嘀咕著:“什麼小傷,那些鞭傷全部發炎感染了,上次爆炸後的傷還沒愈合,這次又多了這些傷口,雲裳,你這段日子一定要好好休息。”
這些話正中薄夫人的心坎,附和道:“雲裳,我會和你外婆列一份你的飲食清單,一定要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薄靳斯柔和的眉目一直集中在她身上沒有移開,溫厚的手貼在她額頭,探了探,又問道:“餓嗎?想吃點什麼?”
“知道了,爺爺,那……舅姥爺呢?”
這個名字就像地雷,一下子又令展國輝炸毛了,“他玩出了人命我拿什麼保他?”
展國輝繞過書桌,喘了口氣,臉色冰冷,迅速撇清關係,“他姓杜,我們姓展,取舍間,隻能舍棄他,他也該學學什麼叫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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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熙熙攘攘,從斑駁的葉間點綴而下。
醫院,病房。
躺在床上的人兒,嬌顏蒼白得過分,唯一一抹亮色,便是臉頰上,結痂的刀痕,恬靜的睡顏,突然多了些波動,黛眉輕輕一蹙,唇瓣微張,囈語,“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