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有些狐疑,不知水溶那表情什麼意思,水溶回過神來,突然說:“武兒想要提拔這個馮清軒,不值什麼,朕答應你就是了,隻是朕問問你,是朕俊美呢,還是這個馮清軒俊美呢?”

武曌險些被他問懵了,皇上怎麼突然問起俊美不俊美這事兒?

武曌眼皮一跳,遲疑地說:“皇上,我未見過馮清軒,不知他長什麼模樣,不過想來……定然是皇上俊美一些。”

水溶一聽,後半句武曌那誇獎的話都沒聽進去,畢竟沒什麼誠意,不過前麵半句,險些讓水溶歡喜的不行,因著武曌根本沒見過那馮清軒。

武曌感覺水溶的心思才是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比翻書還快,自個兒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兒,水溶又換上了一派溫柔的模樣,親了親武曌,說:“便依了武兒,不值什麼。”

武曌雖然沒太明白,不過這樣也好。

沒過幾天,內閣大學士因著年老,在府上就病逝了,與此同時,皇上提拔鄭長銘為太仆寺卿,還升馮家的馮清軒為四品二等侍衛。

馮家一個個都在等死,沒成想這個當口,竟然有人還被晉升了,雖然隻是晉升的二等侍衛,但是馮家人人自危,沒成想竟然還有餘地?

馮清軒晉升之後,這次特意來拜見武曌。

武曌令人請馮清軒進來,馮清軒年紀不過二十歲,似乎和水溶差不多大,穿著二等侍衛的鎧甲,跪在地上,給武曌請安。

水溶自然也坐在旁邊,武曌要見馮清軒,水溶自然跟著。

令人吃驚的是,馮清軒是武進士出身,但是竟然長得並不魁梧,也沒有胡子,一身鎧甲襯托的器宇軒昂,身材高挑,容長臉麵,生的竟然還有一些斯文俊秀的感覺,臉上遮不住的精明模樣,一雙長條的眼睛,看起來精於算計的掛相,但是又莫名的讓人心生親近,或許是樣貌太過出眾的原因。

武曌細細打諒了幾眼馮清軒,那麵兒水溶就醋了,偷偷握住武曌的手,在她手心兒裏輕輕的劃了兩下,武曌怕癢,縮了一下脖頸,水溶又靠過去,親了一下武曌的脖頸。

武曌瞪了水溶一眼,這小動作太明顯了,馮清軒還在下麵跪著呢,而且看的一清二楚。

馮清軒很本分的低著頭,其實他早就看見了,直到水溶搞完小動作,這才讓他平身。

馮清軒站起身來,水溶也打諒了他兩眼,馮清軒樣貌的確出眾,而且器宇軒昂,不止如此,嘴巴很甜,很會討好人。

馮清軒又送上了一些小頑意兒,武曌很是喜歡,還被馮清軒給逗笑了,水溶看的醋的慌,但是表情還是一副大度有得體的樣子,不能失了儀態。

武曌說:“我看你倒是個好的,也算是本分,又有些成算。”

馮清軒謝過,說:“卑職不過是安安分分討生活罷了,心裏麵兒隻裝著皇上和皇後娘娘,再沒有旁的,不像其他人,好要裝一些名利權br術,倒也是怪累的。”

武曌一聽,又笑了,說:“你說的是,也是怪累的。”

水溶一直保持微笑,心裏已經把馮清軒淩遲了不知多少遍,那頭裏衛若蘭來找水溶有事兒,還是急事,水溶不得不過去一趟。

武曌正和馮清軒談笑,馮清軒好歹是個有成算的,見到水溶那目光,便叩頭,說:“娘娘,卑職還有命在身,還請娘娘恕罪,這就要去上工了。”

武曌點點頭,說:“行了,你去罷。”

水溶見馮清軒還算是有成算,這才放心下來,等馮清軒走了,自己囑咐武曌休息,就去了書房。

水溶走進書房,一路上還在沉思,看起來武兒喜歡一些小頑意兒,平日裏水溶不喜歡那些西洋頑意兒,感覺華而不實,除了火器,但是看武兒喜歡,就琢磨著送點子什麼,不能讓馮清軒那小子總是拔了頭籌。

衛若蘭見水溶進來,給他請安,第一句話就是:“皇上,您不是又失寵了罷?”

水溶感覺自己胸口當即被br插了一劍,直噴血,說:“胡說什麼?”

衛若蘭說:“我沒胡說話啊皇上,您可不知道,尤其是女人懷br孕的時候,男人可是最容易失寵了,據說這段時候女子心理比較脆弱,需要人陪,皇上您有日理萬機,哪有這麼多時間去陪嫂br子。”

脆弱?

水溶想了想,他家武兒仿佛並不脆弱,見天兒的壞點子,把別人鬧得倒是挺脆弱的,一想到這裏,水溶臉上不由掛起了笑容。

衛若蘭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水溶突然想起了什麼,讓衛若蘭附耳過來,衛若蘭一聽,驚訝的說:“您讓我為難馮清軒?”

水溶看了他一眼,衛若蘭趕緊捂嘴,小聲說:“我雖然是護軍參領,可……可無端端為難一個二等侍衛,旁人看了肯定覺得我仗br勢br欺br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