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側頭也看了一眼水溶,昨日在書房裏還看到了,今兒卻說不曾看見,那麵小太監趕緊稟報馮穎兒的去處,原來水溶怕武曌誤會,而且他對馮穎兒的確沒有半點子想法,畢竟是上輩子的細作,就讓太監把馮穎兒調走了。
太後一聽,就笑著說:“穎兒那丫頭,從小br便乖br巧的很,快去叫來,哀家都想她了,如今她在宮裏頭,必然要照顧著才是呢。”
太監有些遲疑,看了一眼水溶,水溶十分無奈,沒有做什麼表示,太監隻好趕緊去找馮穎兒了。
沒一會子,馮穎兒就過來了,她雙手有些紅,似乎是去漿洗了,眼珠子也紅彤彤的,好像受了什麼委屈。
武曌知道,太後就喜歡這樣乖br巧的,自己的乖br巧溫順,還是裝出來的,馮穎兒這也是爐火純青了。
太後一見,當即說:“穎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馮穎兒連忙拜倒在地上,哭著請安,還說自己沒哭,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
太後當即可憐兒她,把人拉起來,說:“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瞧瞧你這模樣兒,告訴哀家,哀家替你做主。”
馮穎兒抽抽噎噎的說:“真的……真的沒什麼。穎兒不過是個奴婢,太後犯不著與穎兒做什麼主。”
武曌坐在一邊有些冷笑,看起來這個扮柔br弱,自己還要多向穎兒習學一番才是。
水溶怕武曌不歡心,看了武曌好幾次,馮穎兒就說自己在漿洗房,被人欺負是新人,家裏何等落魄等等。
馮家落魄是自然的,畢竟內閣大學士出了問題,馮穎兒自然被人排擠。
太後一聽,似乎有些念舊情,武曌此時便站起來說:“太後,不如將穎兒調配到我宮中來?我這宮裏沒什麼規矩,穎兒過來,我待她像親妹妹一般,好替太後照顧穎兒妹妹,是不是?”
太後一聽,當即高興,說:“那敢情好了,哀家正好想找個人過來陪陪你,皇上平日裏公br務繁忙,你一個人難免悶得慌,如今穎兒與你同年,這不是趕巧的事兒麼?丫頭,你可不知道罷,這穎兒不隻是與你同年,生辰恰好都是同一天,你說這事兒巧不巧?”
武曌笑著說:“是呢,太後。”
武曌和太後說著,水溶頓時皺了眉頭,馮穎兒上輩子可是細作,如今不知還是不是細作,但是水溶定然是提防著她的,如今武曌還有身孕,若是讓馮穎兒過去她宮中,水溶是萬萬不能首肯的。
水溶當即說:“母親,這事兒怕是不太好。”
武曌聽水溶突然拒絕,還以為水溶想要把馮穎兒留在身邊,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後說:“為何不好?”
水溶說:“請母親細想,馮姑娘昔日在家裏是千金小br姐,如何會照顧人?皇後如今身懷六甲,再有幾個月便要生產了,母親該當多派幾個手頭細致的過去。”
太後一聽,立刻說:“對對對,你說得對,哀家險些忘了這麼要緊的事兒。”
馮穎兒也鬆了一口氣,因著她怕自己過去,武曌會對自己不利。
武曌則是笑著說:“皇上和太後不必擔憂,我請穎兒妹妹過來,也不是為了伏侍我的,不是還有紫鵑和雪雁這倆丫頭麼?不過是為了解解悶兒。”
太後笑著說:“丫頭說的也對,要怎麼著,還是看丫頭的罷,丫頭現在有身br子,你是最大的。”
武曌笑著說:“那就謝皇上,謝太後了。”
馮穎兒當即嚇得跟什麼似的,但是沒有辦法,水溶則是止不住的擔心,蹙著眉,一臉有所思的模樣。
武曌看到水溶的表情,更是會錯意,還以為水溶想把馮穎兒留在自己身邊兒。
水溶一會子還有召見使臣的重要事兒,很快就要離開了,之後一些日子又忙碌。
武曌則是帶著馮穎兒回了寢宮,馮穎兒趕緊裝作乖br巧的磕頭行禮。
武曌笑著說:“本宮聽說,你與皇上是青梅竹馬的關係?”
馮穎兒連忙磕頭,說:“穎兒在皇後娘娘麵前不敢托大,隻是……隻是……穎兒小時候經常和皇上頑在一起,就仿佛……仿佛青梅竹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