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內大臣說不過武曌,便不理她,轉頭看向水溶,說:“皇上!這妖妃妖br言惑眾!您卻不加以製止,豈不是寒了我們這幫子老臣的心!若是皇上再執迷不悟,就別怪老臣……”

他的話還沒說完,水溶已經說:“怎麼樣?”

前內大臣見他們有恃無恐,陰測測一笑,說:“好啊,今日老臣好言相勸,也是沒有辦法,隻好……隻好兵諫了!”

他一說完,武曌頓時笑了起來,用帕子捂著嘴,似乎很是好笑似的,眾人都屏住呼吸,一聲都不敢吭,唯獨武曌笑的很歡實,前內大臣冷聲說:“死到臨頭,笑什麼!?”

武曌說:“不,也沒笑什麼,隻是在笑……因為本宮有喜在身,不肯賞臉飲一杯薄酒,所以前內大臣準備兵諫,這話兒要是傳出去,指不定笑死多少人呢?”

前內大臣被武曌氣的臉色鐵青,喝道:“來人!!”

他說著,幾個護軍統領早就準備好了,方才不過是說辭,現在才是正經,立刻就聽到“轟隆——”一聲,殿門被衝開,源源不斷的侍衛從外麵開進來,手中執著兵刃,開進來之後立刻散開,將殿上所有人團團包圍在內。

水溶和武曌對視了一眼,都是氣定神閑的,其他在坐的大臣都嚇壞了,紛紛站起來,一時間喧嘩不已。

“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兵變!”

“侍衛怎麼開進來的?!”

前內大臣看著慌張的眾人,似乎很是享受似的,說:“各位請不要慌張,老臣忠心耿耿,這不是兵變,隻是兵諫而已,皇上昏br庸,淫br逸好奢,任用奸br臣,寵信妖女,今日老臣冒死兵諫!”

水溶笑了笑,說:“這麼點子侍衛,也算是兵諫?”

那麵兒前內大臣聽了,很是自豪,招了招手,幾個護軍統領立刻走過來,回稟說:“大人請放心,近郊騎兵營已經待命,昨日已經趕往行宮,想必此時已經將行宮團團包圍了!”

他這話一出,眾臣更是喧嘩不已,顯然前內大臣是早有準備的,連近郊的兵營都被調動了。

前內大臣笑著說:“皇上,如今老臣的兵馬,夠不夠兵諫了?”

水溶沒有說話,在場眾人一個個屏住呼吸,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武曌則是氣定神閑的說:“你就那麼看不起聖上麼?”

那前內大臣突聽武曌這麼說,有些狐疑,武曌又說:“你覺著聖上年紀輕,沒有你臉皮子厚,所以就這般子甩自己的厚臉皮?論厚br顏br無br恥呢,皇上與本宮的確比不過你,但是凡事用用腦子。”

“你!”

前內大臣一聽,氣的不行,說:“死到臨頭,你這妖女竟然還妖br言惑眾!”

武曌搖了搖頭,歎氣說:“果然除了臉皮,你都不會用腦子……你可知道,為何皇上這些日子,這麼寵信太仆寺卿?”

武曌突然沒頭沒腦的說出來,所有人都有些迷茫,看向水溶武曌,又看到站在一邊,也是氣定神閑的太仆寺卿鄭長銘。

前內大臣眼神晃了晃,武曌笑著說:“因為馬匹啊。”

親內大臣眼神更是晃動起來,武曌繼續說:“近郊的確有個騎兵營,距離這裏,快馬加鞭一日路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近郊大營裏的馬匹,昨天晚上突然都鬧了病,跑不動路,那些騎兵又怎麼能在今日和你裏應外合呢?”

“你說什麼!?”

前內大臣頓時慌了,武曌笑盈盈的說:“說你呆,你偏生不信,你的騎兵營,這會子恐怕還在路上跑呢,說的快些,明日晚上可能就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