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裏,就不再說話了,這不是等於沒說麼?或許很快能醒來,或許也就醒不來了?
永寧郡主聽到這裏,不顧阻攔,立刻衝進了房br中,忠順親王br剛要說話,水溶已經說:“皇叔,讓她去罷。”
永寧郡主衝進房br中,賈芸還躺在床br上,蓋著錦被,麵色十分蒼白,一動不動的,仿佛進出的氣兒都很微弱。
她慢慢走過去,輕輕掀開錦被,賈芸上半身沒有穿衣裳,胸口有一個傷疤,險些一箭穿心,看起來十分猙獰。
永寧郡主輕輕伸出手來,但是卻不敢動那傷疤,怕弄疼了賈芸,隻是虛扶了兩下,隨即癱坐在床牙子上,眼珠子通紅,嗚咽著就哭了出來。
永寧郡主一個人坐著哭,也不說話,隻是抹眼淚,到最後眼淚都不想抹了,劈裏啪啦的掉下來。
水溶和武曌站在門外,很快聽到了哭聲,起初還很隱忍,後來就是放聲大哭起來。
武曌聽到這裏,心裏非常不舒服,輕聲說:“若是賈芸真的有什麼,我心中定然不安的。”
水溶伸手摟住武曌,說:“你放心,朕不許,朕一定讓人醫好賈芸。”
天色漸漸昏黃下來,永寧郡主竟然坐在床牙子上,就這麼哭了兩個時辰,眼淚還是劈裏啪啦,眼睛腫的跟兩隻大桃子一樣。
永寧郡主嗓子都哭的沙啞了,賈芸的被子上哭成了一攤水跡,就在這個時候,永寧郡主突然覺得被子動了一下,碰了一下她的手。
不過永寧郡主還在哭,眼睛哭得有些重,淚濛濛的,根本沒看清楚。
就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子竟然又動了,一隻蒼白的手從錦被裏伸出來,突然握住了永寧郡主的手。
永寧郡主吃了一驚,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賈芸,賈芸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十分虛弱,卻微笑著看著她。
永寧郡主說不出話來,賈芸想要抬手給她擦眼淚,但是因著虛弱,根本做不到,隻能拍了拍永寧郡主的手背,低聲說:“別哭……”
永寧郡主驚喜的不行,說:“賈芸?”
她說著,趕忙又大喊著:“太醫!太醫!”
水溶和武曌還沒有走,那麵兒聽見呼喊聲,還以為賈芸不好了,所有人從外麵衝進來,竟然看到賈芸醒了,都吃了一驚,太醫趕緊過去檢br查。
永寧郡主這下子哭的更凶了,簡直是嚎啕大哭,賈芸微微蹙著眉,說:“別哭,我會心疼……”
結果永寧郡主聽到這句,哭的更凶了,還拽了忠順親王的官袍擦鼻子,忠順親王臉上青筋直跳,但是看到女兒那紅腫的眼睛,又實在不忍心,隻好由她去了。
太醫趕緊檢br查了一遍,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賈芸稍微休息了一會子,吃了藥,有了些力氣,雖然還是虛弱,但是已經半打趣兒的說:“都是郡主哭的,把我給哭醒了。”
永寧郡主氣的不行,瞪了一眼賈芸,說:“你受傷了,我才不跟你一般計較。”
她說著,轉頭對太醫說:“太醫,他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太醫恭敬的說:“回郡主的話,尚書大人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了,傷口已經差不多愈合,就是將養身br子的問題,若是養得好,大約半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永寧郡主聽到這裏,一笑,拍板說:“那好,半個月之後,我就要成婚!”
他這麼一說,水溶和武曌有些詫異,忠順親王一向冷靜的人都懵了,說:“半個月?”
永寧郡主點頭說:“當然,我怕他再跑了。”
賈芸實在無奈,說:“半個月太急了,要不然……”
永寧郡主一口否決,說:“聽我的。”
賈芸頓時什麼話兒都沒有了,隻是看著她微笑,笑容十分溫柔寵溺,永寧郡主似乎架不住這種微笑,轉頭看向自己父親,撒嬌說:“好嘛!好嘛!爹呀……”
忠順親王額頭上的青筋更是暴跳,不過十分沒轍,就說:“這要聽皇上和皇後娘娘的。”
永寧郡主這麼一聽,這還不是同意了?
果然水溶是不反br對了,武曌更不會反br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