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進入夢鄉。
路梓潼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裏,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一個夢,不是真實的。
可是她的感覺卻無比真實。
雖然是一個婚禮,卻沒有鞭炮也沒有嗩呐,隻有簡單的儀式。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路梓潼蒙著蓋頭坐在喜床上,心中無比忐忑。
聽著腳步的聲音,由遠及近,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白底黑靴,大紅的喜服,站定在她麵前。
仿佛時間被定格一樣。
頭上的蓋頭始終不曾被掀起。
路梓潼忽然明白過來,隻是衝喜而已,假成親,心中的期待慢慢的變成了酸楚。
漸漸的,她有一些委屈。
手指緊緊的攥著衣角,一直搓一直搓,突然,一滴淚,滴到了手背上。
啪嗒一聲,她甚至能聽到滴落的聲音。
忽然,對麵的人伸出修長的手指,掀開了她的蓋頭。
她震驚的抬眼看他。
看不清臉,卻看到一片刺眼的光。
感覺頭一陣撕裂的疼痛,她暈死過去。
路梓潼猛然從床上坐起。
看到熟悉的床鋪和房間,她才回過神來。
剛才確實是夢。
真實的夢,夢裏是出現了衝喜時的一幕。
也正是她穿越前的那一幕。
她不清楚本尊為什麼緊張,更不清楚本尊為什麼委屈。
她隻是覺得太奇怪了,她怎麼能真實的感受到本尊的心情。
難道她之前跟趙景旭都有關係?
路梓潼使勁的回憶,腦海裏一片空白。
路梓潼拍拍腦袋,可能是睡覺前想起結婚的事情,才會夢到衝喜的吧。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過,她的夫君若真的是趙景旭,能行嗎?
路梓潼用力的搖搖頭。
不行,趙景旭總是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沒安全感。
傻小子的馬甲已經被她扒掉了,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個馬甲。
她是來帶領一家致富的,可不是穿越來扒他馬甲的。
想著想著,路梓潼再次睡去。
一覺醒來,第二天了,路梓潼和陸二林一大早就去摘野果子了。
摘了好幾種,有山楂,蘋果,野梨,野葡萄,還有桑葚。
回到家之後,路梓潼就用開始做實驗,每樣水果弄一個一斤的小酒壇,做好之後,拿水密封,放入地窖中。
“小五,啥時候能成。”陸二林問。
路梓潼前世沒有做過果酒,隻見保姆做過,他們家後院有幾株葡萄藤,一到放暑假的時候,成串成串的葡萄掛在上麵特別喜歡人。
可是家裏沒幾個人,葡萄吃不了就浪費了。
保姆就把葡萄做成葡萄酒。
她跟著做了兩回,非常簡單。
而且這一次她在酒裏加了靈泉,一定會更好喝。
“大概二十天吧,時間越長越好。”
“行,那我還去鏢局做工,再做滿一個月,就該種菜了。”
陸二林是個閑不住的人。
現在農活不忙,他就去城裏做工。
“爹,你先別去,我今天在山上看到有桑樹,我想養蠶。”
路梓潼這個主意還得從陸七嬸給她講耿氏的事情說起。
耿氏織布織的好,是祖傳的手藝。
若是路梓潼記憶裏沒錯,耿氏的舅公家就在南方水米之鄉,也就是類似於現代的江浙一帶。
這邊有個地方是養好蠶,產好絲,所以那個地方的綢緞才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