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氣的差點把碗給摔了。
耿氏勸道:“大嫂,給孩子娶媳婦還得孩子自己喜歡,我聽小五說,今天大街上那麼多人,都不救那位姑娘,隻有咱們俊華出頭了,就衝這個,這位姑娘肯定是念俊華一輩子的。”
“就是,肯定是俊華看上了眼,才出手相救的。要不然,別的姑娘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為啥非得去那姑娘那。”萬氏也附和道。
崔氏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我是怕那姑娘的娘是個病簍子,拖累咱們。”
“沒事吧,不就是個風寒嘛,再說人上了年紀誰能沒個小病小災的。有病治病唄。”耿氏再勸。
“你跟家裏是不聯係了,你不知道家裏有個病秧子,能把一家給拖累嘍。”
崔氏十分無奈。
這讓大家想起了崔氏的娘家。
崔氏的爹就是個病簍子,也幸虧崔氏上麵有一個哥哥,下麵有一個弟弟,那些年陸老七家還可以。
崔氏時常拿家裏的錢貼補娘家,陸老七兩口也沒說過啥。
但有一年,還是因為崔氏往家裏拿錢的事,陸大樹差點把她給休了。
那一年,崔氏的小兒子剛開蒙。
陸七嬸給了崔氏三兩銀子,讓她給學院的先生送去。
學院就在崔氏娘家隔壁村。
崔氏惦記爹爹的病情,先轉回家裏了。
崔老爹是肺癆,常年咳嗽。
家裏人怕被他傳染,把他單獨放在另外一間房裏。
崔氏的娘自己照顧著。
家裏一有錢就給崔老爹抓藥。
崔氏的哥哥和弟弟家裏都不富裕。
崔氏去看崔老爹的時候,他的肺癆又犯了。
大夫開了川貝需要一兩半銀子。
崔氏算著兜裏的銀子, 除去給小兒子交束脩之外,還剩一兩。
這一兩,本來是陸七嬸讓崔氏給先生買禮物用的。
崔氏卻算著少給半兩的束脩,剩下的半兩和禮物下次等她把簪子給當了再填補上。
於是,崔氏就給了大夫一兩半,讓把她爹的川貝先給開了。
其實,如果說後來崔氏及時的把束脩給補上,也沒後麵那麼多的事了。
可後來偏偏,家裏一忙崔氏給忘了。
直到有天小兒子回來跟陸七嬸要錢交束脩。
一家人才知道崔氏把錢給花了。
按照陸七嬸的意思,崔氏要是想補貼家裏人,可以,直接管她要就行了。
誰也不是大風吹出來,充話費送的,都有爹有娘。
心疼親爹親娘,本身沒有問題。
問題的根本在於,崔氏不該動孩子的學費。
陸七嬸惱了,吵了陸大樹一頓。
關上門,陸大樹就把崔氏給打了。
後來,陸七嬸雖然主動關心崔氏爹的身體,也不少給她娘家送東西。
但是,崔氏的心病算是烙下了。
再過一年多,崔氏的爹去世了。
崔氏總算鬆了口氣。
至此,崔氏什麼都不怕,就怕家裏誰生了病。
真是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
所以,這一次陸俊華找的楊柳葉,崔氏一聽楊柳葉的娘生病了。
不管大病小病,她都心裏膈應。
耿氏她們都不知道崔氏的心病。
崔氏氣的差點把碗給摔了。
耿氏勸道:“大嫂,給孩子娶媳婦還得孩子自己喜歡,我聽小五說,今天大街上那麼多人,都不救那位姑娘,隻有咱們俊華出頭了,就衝這個,這位姑娘肯定是念俊華一輩子的。”
“就是,肯定是俊華看上了眼,才出手相救的。要不然,別的姑娘他連看都不看一眼,為啥非得去那姑娘那。”萬氏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