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去燒一鍋熱水來,小六去咱家把酒拿一壺,再拿點田七,多拿點。”
路梓潼找來幹淨的布,把潘氏身上擦幹淨,又趁機檢查她身上的傷。
除了那個刀口,倒是沒有別的外傷,倒是頭後麵有個疙瘩,估計是摔的。
路梓潼擦拭完了,胡大夫也趕來了。
一看眼前的陣勢,胡大夫大吃一驚:“都動上刀子了,估計人不行了。”
胡大夫的話剛說完,靠著牆根的仨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娘……”
“大夫,應該還有救,傷的不是要害。”
看著路梓潼哀求的目光,胡大夫那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難呀,盡量吧。”
胡大夫從藥箱裏拿出止血的藥,一瓶都灑傷口上了,還是血流不止。
刀拔出來了,刀口很深,若是再止不住血,潘氏很可能會失血過多而亡。
“大夫,咱們不把傷口縫一下嗎?”
路梓潼好歹學過醫,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啊?縫?咋縫?”胡大夫一臉懵。
路梓潼歎了口氣,看來得自己親自動手了。
“給我根針。”
“啊?做衣服的針嗎?你要幹嘛?”
隻見路梓潼瞅了一圈,從籮筐裏找出針線,在酒裏泡一泡,在潘氏的肚皮上,像縫衣服一樣,一陣一陣的縫了起來。
許是太疼了,潘氏竟然動了一下。
等路梓潼快速的縫完,她再次把田七和止血藥都倒在傷口上。
又弄了半天,血總算止住了。
胡大夫又給潘氏把把脈,雖然很微弱,但還算是平穩。
“若是傷口能愈合,她的命就算是撿回來了,若是傷口腐爛,再救救難了。”
“能止住血,不流就有機會,大夫,趕緊給她一個參片吊口氣,不然支撐不到晚上的。”
胡大夫趕緊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參片,塞到潘氏嘴裏。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潘氏低低的呻吟一聲,算是醒了過來。
隻是身上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剛醒過來又暈了過去。
胡大夫再摸摸脈搏,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應該是保住性命了,小姑娘,你可真夠大膽的,那麼長的傷口你也能眼也不眨的縫起來,這麼有天賦,跟這老朽學醫吧。”
路梓潼搖搖頭:“不學”。
“為啥?”
此時,隻見路梓潼暈暈乎乎站起來,臉色蒼白,四肢冰涼,惡心又想吐。
不為啥,因為她暈血。
想她一個學醫的暈血,也是沒誰了。
“剛才還好好的……”
路梓潼還未等胡大夫把話說完,就靠著牆角歇息。
不看到血,她什麼事都沒。
以前救陸老七和趙福的時候,他們已經被處理過了,沒有那麼多的血。
而這一次,潘氏的血流的比水都多,剛才情況緊張,她沒覺得有啥。
這會兒緩過勁了,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了。
胡大夫歎口氣,真是個好苗子,可惜了。
“別跟人家說是我弄的,我怕他們再找我,我怕血。”
胡大夫點頭,他也不希望被一個小姑娘壓一頭。
路梓潼從屋子裏出來,就看到陸臘梅被崔氏攙扶著,著急的站在那裏,一看到路梓潼,趕緊迎了上來。
“爹,你去燒一鍋熱水來,小六去咱家把酒拿一壺,再拿點田七,多拿點。”
路梓潼找來幹淨的布,把潘氏身上擦幹淨,又趁機檢查她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