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路梓潼和耿氏可不加評判。
有時候家裏鬧的厲害,指不定怨誰那。
有的老人一碗水端不平也是有的。
尤其像耿家,一個大夫人出的,一個二夫人出的,相讓他們倆人和平相處,很難。
更何況,商人逐利,不像文人那樣修身養性。
大家都算計耿家的財產,唯利是圖,都鬧到分家這個地步了,誰也別說誰自私。
耿修傑的一聲喊,兩邊人倒是不吵了,紛紛回屋拿出賬本,開始一點一點的算起來。
此時,耿修恒也把大夫給喊來了。
大夫給簡單的把了把脈。
“氣息平穩,隻要不大喜大悲,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是再看耿家的這個架勢,能不大喜大悲嗎?
大夫歎了口氣:“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去煎藥吧。”
耿老太爺把藥方拿過來。
久病成醫,發現隻是平常補氣的藥。
“算了,人老了,病就來了,我盡量控製住脾氣,修恒給大夫診金,讓他先去忙吧。”
路梓潼剛才給他吃的藥丸就挺好,不用浪費那個銀子了。
“爺爺,大夫既然來了,還是開一副藥吧,咱們家再沒錢,抓藥的錢還是有的。”耿修恒勸道。
耿老太爺擺擺手,有時候他吃的不是藥,是孫子們的孝心。
耿修恒讓柱子領著大夫下去抓藥不提。
耿老太爺看耿家的人都到齊了。
重重的咳嗽兩聲。
“今天,既然大家不願意在一起住了,那就把這個家給分了吧。”
“修傑,你官府請個官差做證人,老大,來喜把你們倆的賬本拿過來吧。”
分家的第一步,核實一下家裏還有多少資產。
耿書亭對賬本了如指掌。
“父親,按照祖輩的規矩。長子是要繼承家業,和照顧父親您的。老二一家兩個孩子還未成家立業,按說這個家我們不該分……”
可是都因為耿老太爺的不公平。
“行了,你也別說了,你想的什麼我心裏很清楚。先把家產說清楚,然後再說說你想咋分吧。”
耿老太爺幹脆不看賬本了,把賬本往手邊的桌子那一放,聽耿書亭背書一樣背賬本。
路梓潼好奇,不知道古代的人會怎麼記賬。
閑來無事,她翻開了耿家的賬本。
“咱們家原有良田一百畝,桑田一百畝,織布樁一座其中織布機二百台,染坊一座,綢緞莊一個。還有咱們這個大宅子。”
“但是,這些年咱們家開銷大,虧空多,良田相繼賣了八十畝,桑田賣了六十畝,如今所剩不多,都在這裏了。”
路梓潼看到賬本下麵的地契和房契,跟耿書亭說的差不多。
可是,路梓潼卻看到賬本的最後麵,卻是個負債,她抬眼看了看耿書亭,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這些賬,原本是從娘手裏接過來的,雖然按照娘的遺願,田地沒有再賣,可我們的收入卻入不敷出。”
“家裏每月的開銷是八百多兩,而我們每個月的進項隻有三四百兩,這些年,兒子不但精打細算,都是貼著錢再過日子,再這樣下去,兒子連內衣都要貼進去了。”
這種事,路梓潼和耿氏可不加評判。
有時候家裏鬧的厲害,指不定怨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