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月一噘嘴:“不行,你隻是一個媳婦兒,說了也不算的。”
陸森看到倆人在家門口磨嘰,早就不耐煩了,一抬腳先回院子裏去了。
路梓潼剛從耿家回來,看到陸森回來了很是驚訝。
“四叔,四嬸兒的幹爹不是去世了嘛?這麼快就埋了?”
“嗯,他們家是外地人,也沒什麼親戚,也不需要拜祭什麼的,就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陸森很不耐煩,外麵就是沒家裏暖和,從不出門的陸森今天可凍壞了。
鞋子也濕了,脫了鞋子就上炕,也不算是不是自己的房間。
“哦,那四嬸和趙曉月呢?”路梓潼問。
按照原來的說法,趙小鳳的公公去世後,趙曉月是要跟著一起過來的,怎麼不見倆人。
難不成陸森把倆人撇趙家灣,自己先回來了?
“在門口那,小月那丫頭不願意讓你四嬸兒白養活她,說要自己當丫鬟,自己養活自己,你四嬸兒不同意,倆人正在門口吵架那。”
路梓潼和陸七嬸聽說倆人在門口吵架,都下了炕,穿了鞋,披著衣服來到門外麵了。
果然,趙小鳳正和趙曉月拉拉扯扯,隱約中趙小鳳有發怒的架勢。
“四嬸兒,小月,站在門口幹啥,有啥話屋裏說,外麵怪冷的。”路梓潼上去笑眯眯的拐著趙曉月的胳膊把人給領到屋裏去了。
趙曉月隻好跟著她進屋子。
一進到陸七嬸的屋子,一股暖暖的氣息撲麵而來。
整個冬天,趙曉月都是在寒冷中度過的,基本都適應了,一到暖和的地方,她還當真覺得有點熱。
陸家隻能算是富戶,並不算是真正的有錢人家。
即便這樣趙曉月也覺得好極了。
青石麵的地板,青磚大瓦房,又大又暖和的炕,整個屋子裏擺滿了家具。
趙曉月局促的站在那裏,低垂著頭,都不敢出聲。
趙小鳳沒有辦法隻好笑著解釋道:“我這個妹子,膽小,臉皮薄,娘和小五別介意啊。”
陸七嬸擺擺手,想表示親近一下,誰知問三句,趙曉月不給回一句,戰戰兢兢的很小家子氣。
“算了,累了一天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小鳳,你隔壁的房間不還空著,雖然小,就暫且讓她住著吧。”
路梓潼則起身要往自己的屋子:“我屋裏床鋪多,給她拿兩個。”
誰知趙曉月一扭身,給拒絕了:“不用,我睡柴房就行,將就住兩天,等過了年,我就去找活幹。”
陸七嬸則擔憂道:“那怎麼行,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呀。”
看著趙曉月跟路梓潼年歲差不多,陸七嬸打心眼裏便有一種憐惜感。
可偏偏趙曉月不領情:“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掃地抹桌子,我都會的。當初我嫂子給人家廚房幫廚打下手,一個月也有二百錢,我能養活自己的。”
路梓潼眼珠一轉:“原來你想自力更生啊,不過給人家當幫廚和當丫鬟不同,當丫鬟是要賣身的,沒有自由,可要是當幫廚,你做飯好吃嗎?”
趙曉月一噘嘴:“不行,你隻是一個媳婦兒,說了也不算的。”
陸森看到倆人在家門口磨嘰,早就不耐煩了,一抬腳先回院子裏去了。
路梓潼剛從耿家回來,看到陸森回來了很是驚訝。
“四叔,四嬸兒的幹爹不是去世了嘛?這麼快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