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杜娟看看陰沉沉的天,今天拆了洗了,估計也得好幾天才能幹,被褥幹的慢,先拆洗棉襖吧。
陸俊鵬並沒有跟崔氏說陳杜娟的事情,看來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陳杜娟的性子總算是收斂一些,規規矩矩的在家裏幹活,手腳也勤快些。
崔氏雖然不知道陳杜娟為啥忽然回來了,為啥忽然又變好了,她也不想問。
孩子們的事情不是事事都要她操心的,都長大了,當爹娘的人了,總要學著自己處理事情。
聊城外麵雖然總聽說兵荒馬亂的,可聊城裏卻跟往常一樣,漸漸的,人們也沒有那麼恐慌了。
城牆修建的又結實了,城防河也挖好了,在聊城外駐軍的軍隊也經常出來轉轉,保護著一方百姓的安全。
聊城百姓的心漸漸又平穩了。
該回老家的回老家,該過年的過年,依舊是一派祥和的局麵。
比起其他人的放心,路梓潼最近總是提心吊膽的。
趙景旭每十天要泡藥浴的過程不能變。
可最近兩次,路梓潼總是會在他身上看到各種傷。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也不能不問,這傷你是怎麼弄的,我覺得你功夫應該不錯了,為什麼身上還會有傷?”
趙景旭拍拍路梓潼的小手:“不用擔心,前來刺殺我的人都死了,無塵的毒,我的功夫,不是誰來都能殺了我的。”
“有人要刺殺你?宋玉瑾呢?他沒有保護你嗎?”路梓潼聽的有些心驚。
“唉,他做生意可以,功夫不行,再說,入冬的時候我就讓他回京城了。”趙景旭淡淡的說。
京城裏有些亂,路梓潼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宋玉瑾回京城,有點渾水摸魚的意思。
“那你什麼時候回去……?”
“該回去的時候,就回去了。”
路梓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回去之後你還回來嗎?”
“回來不回來,你說了算,畢竟這裏是你的家。”趙景旭嘴角微微翹起。
路梓潼的心咯噔一下:“你什麼意思?要帶我一起離開嗎?”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離開嗎?”趙景旭平靜的問。
路梓潼隱隱的似乎知道趙景旭身份尊貴,不然,聊城知府也不會對他畢恭畢敬的。
可趙景旭究竟是什麼身份,她從來不問,他也從來不說。
“想是想,可是我怕我會拖累你……”
趙景旭忽然一伸手,把路梓潼摟在懷裏:“想就去做,什麼都別怕,一切有我,最遲明年秋天,我們一起進京……”
明年秋天麼?
路梓潼掙紮著起身,繼續給他洗頭,心裏卻千回百轉。
“為什麼要明年秋天?”
“魏王謀反,明年就該塵埃落定了,京城裏一片混亂,明年也該溯本歸源,那時的京城都在我的掌控中,我能保你平安,僅此而已。”
趙景旭說的一臉平靜,可路梓潼明白,他做的事情一點都不安全,屢屢被刺殺就是如此。
“好,你自己多保重。”
路梓潼把趙景旭的頭發洗完,在頭上挽了個發髻,又去找來消毒水和藥水,配上靈泉,擦拭他背上的傷。
一盞茶過後,趙景旭背上光滑如布,不但傷口愈合,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陳杜娟看看陰沉沉的天,今天拆了洗了,估計也得好幾天才能幹,被褥幹的慢,先拆洗棉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