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父親以前是個教書先生,家境還行,家裏孩子都讀過書,去世後,男子的母親是靠給人縫補衣服把三個孩子拉扯大的。”
“現在老大是給一戶賣書的商鋪做賬房,日子過的雖然普通,但是一家子都是清貴人家。”
陸臘梅說完看著路梓潼,路梓潼眨眨眼,又問。
“不是說兩戶人家麼?那一戶那?”
陸臘梅眼睛閃了閃,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出來。
“另外一戶是個商人,他家也是做綢緞布匹的,自己沒有織布坊,都是從別處進貨,然後再到城西去賣,中間賺個差價。”
“日子很富裕,奴婢成群,他又是家中獨子,隻是這家風評不怎麼好,聽說這家男子愛逛花樓。”
路梓潼總算是明白陸臘梅為什麼猶豫不決了。
“一個是貧窮的清貴讀書人,一個是有錢的商人,確實不好選。”
陸臘梅長歎一口氣道:“是啊,但是若是隻看人,我倒是傾向於讀書人,可紅梅不一定願意,日子是她過的,總得她點頭。”
路梓潼呶呶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吧,紅梅肯定選那個有錢人家的。”
如果不選讀書人,陸臘梅還是有點遺憾的,從長遠來看,讀書人還是很有前途的。
“算了,媒婆下午便到,這一回,我定要我娘把紅梅的婚事給定下來。”
下午,媒婆果然來了,盡管陸臘梅很相中那個讀書人,可紅梅還是執意要選那個商人。
因為陸臘梅的態度堅決,潘氏不得已,把親事給定了下來。
媒婆的效率也高,第二天,便帶著開綢緞鋪的那戶人家來了。
都是做生意人,那戶人家臘梅是認識的,來看相看了一番。
陸紅梅長得比陸臘梅還好看一些,臘梅偏黑,紅梅長得白淨,男方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如此親事便定了下來,定到了九月二十八。
陸紅梅的親事定下來了,陸臘梅總算是鬆了口氣。
第三天,耿家的人來接她們娘倆回家了,陸淼和潘氏熱熱鬧鬧的辦了個酒席。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奇怪的是,臘梅回耿家的第二天,那個媒婆又來她家了。
原來,媒婆看上了陸臘梅的二妹寒梅,陸寒梅跟臘梅一樣,是個踏踏實實的人。
寒梅比路梓潼還小三月,按說這時定親並不算早,再說人家隻是要定下,成親的日子定在後年的三月。
潘氏有些猶豫了,陸寒梅自己倒同意了。
原來,陸臘梅跟路梓潼倆人說起給紅梅選親的事時,寒梅聽到了,她就安靜的站在那裏,靜靜的聽著。
她也覺得,那戶讀書人家也是蠻好的,男方跟陸紅梅同歲,比陸寒梅大一歲,長的秀秀氣氣,文質彬彬的,感覺比那個綢緞鋪家的公子有禮數多了。
隻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看上去寒酸了一些。
陸臘梅回了一趟娘家,把倆妹妹的親事都給定下來了,心情豁然開朗許多。
此時,耿家真正的大喜事到了。
“那男子的父親以前是個教書先生,家境還行,家裏孩子都讀過書,去世後,男子的母親是靠給人縫補衣服把三個孩子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