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把村民的屍體都從屋子裏搬了出來,全村上下二百零三口,老人小孩,包括一隻狗一隻雞都不放過。
“大人,這些死者是死去四天前,死於武功高強的人之手,幾乎都是一劍斃命。”仵作前來回稟道。
路梓潼看到這麼多死人也很震驚。
“五天前,我祖父一家從京城出發沿水路到聊城,兩天前,經過這裏的時候遭遇劫匪,船翻了,人也差點被淹死,祖父帶著一家在剛才的破廟裏避難。”
“我大伯和侍衛也曾經來村子裏尋找幫助,七兩銀子隻買了兩件破襖,半袋糙米。彼時,他隻覺得這裏的村民實在涼薄,大概根本沒有發現這個村子的異象。”
“但是,也覺得奇怪,大周民風淳樸,我們遭了災路過這裏,就算鄉親們沒有銀子也會給碗飯吃,給個棉衣禦寒,誰能想到寒冬臘月,我們敲門求助,竟然沒有一家肯幫忙。”
路梓潼冷笑一聲:“想必那時村裏已經沒有人了。”
“那是什麼人給你的破襖和糙米?”曹仁勳腦子還挺靈活,一下子想到了關鍵。
“別著急啊,聽我說完。”
路梓潼繼續娓娓道來。
“第二天,我三叔實在舍不得船裏的銀兩,他水性好,身子也結實,打算去水裏把東西給撈上來,卻不知碰到村民自稱打撈銀兩的人。”
“我三叔跟他們發生了爭執,還差點被他們打死,我氣不過,打算晚上來村裏把我們的東西偷出來,順便揍他們一頓報仇。”
路梓潼說到這裏,曹仁勳冷哼了一聲,斜睨了路梓潼一眼,心道這女子還真是小氣之人。
路梓潼又說:“我找到他們的藏銀之處,剛要拿走銀子,曹安就帶著衙役來抓我了,還說什麼我因為銀子殺了村民,哼,簡直是無稽之談,可笑至極,我們落水的時候,我大伯曾經去當地的縣衙報案,縣令壓根不受理,怎麼現在忽然就歸洛城知府管了?”
“還有那個告狀的人,喏,你也看到了自盡了,他為什麼自盡?”
曹仁勳冷笑一聲反問道:“難道不是受你恐嚇,被逼的?”
“嗬嗬。”路梓潼伸出大拇指,“腦回路清奇,那你說,我為什麼要殺這整個村子的人?”
“難道不是求財?”曹仁勳冷著臉道。
“求財?”再也別在路梓潼麵前提求財倆個字,“我為了錢殺他們。哼,老娘的銀子能買兩個村子,還為了錢?老娘有的是錢。”
路梓潼可是把香脂坊和醬油坊都上交給皇上了,就這,她還有一座金礦沒開采呢。
曹仁勳聽到路梓潼爆粗口,掃向她的眼神都變輕蔑了,果然是個粗俗的鄉姑。
“那你為什麼要殺了村裏人?”曹仁勳根本不相信路梓潼的話。
路梓潼氣得真想罵他兩句。
“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陷害,紅果果的陷害,陷害我的人知道我祖父行走的路線,早就派人把村子裏人殺了,並埋伏在這裏打算殺了我祖父。”
手下人把村民的屍體都從屋子裏搬了出來,全村上下二百零三口,老人小孩,包括一隻狗一隻雞都不放過。
“大人,這些死者是死去四天前,死於武功高強的人之手,幾乎都是一劍斃命。”仵作前來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