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鬼魅魍魎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因為人心多變。
“爺爺奶奶,你們別擔心,阿旭的事大家都在找凶手,以義勇爵的能力肯定能找到的。”路梓潼說。
因為那個假蘇雨晴被她打了一槍,如今已經過去四五天了,她的傷一直不好,胳膊隻怕已經廢了。
路梓潼又希望那個假的蘇雨晴能找過來,又不希望她找來。
吃了晚飯,又說了話,天色不早了,路梓潼帶著趙景旭去休息了。
冬天的月亮很亮,路梓潼挽著趙景旭的胳膊一邊欣賞月色一邊往院子裏走,也許陸老七的屋子太悶熱了,院子的涼風倒還涼爽。
隻不過,大風刮在臉上,還是有一點刺骨的寒。
“阿旭,吃飽了嗎?”
路梓潼把趙景旭大氅的帽子給係上。
趙景旭點點頭:“飽了,潼潼吃飽了嗎?”
路梓潼嫣然一笑:“飽了。”
也許定魂珠真的有用,趙景旭看上去安靜很多,話也能說整句了,眼睛裏也有了神采。
路梓潼捏捏趙景旭的臉,心裏很開心,誰知趙景旭也捏了捏路梓潼的臉,笑的梨渦浮現。
“阿旭,皇後死了,有些秘密也不見了,你若是能清醒過來,去趟皇宮或許能找到蘇家消失的秘密。”
隻可惜趙景旭現在依舊癡傻如孩童。
路梓潼不笑了,心疼的看著趙景旭,這孩子從生下來便多災多難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都會好起來的。”
忽然,趙景旭看到路梓潼不笑了,伸手扯動她的嘴角,讓她笑起來。
“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路梓潼笑了,“你若好了之後有你保護我,現在,我保護你。”
趙景旭笑著重重點頭,忽然,他神色一淩,攬著路梓潼的腰,快速的旋轉,閃躲。
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從天而降,站在他們麵前。
“曹仁勳?大過年的你不在家過年,來我家做什麼?”
曹仁勳的臉色有些僵硬,為難道:“曹安的腿一直沒有治好,想請縣主前去治病。”
曹安的腿挨了她的火銃,火銃的彈藥拿不出來,傷是不會好的。
“那你大可以走正門啊,半夜翻牆是個什麼習慣?難不成我不願意去,你還想把我綁去啊。”路梓潼不解的埋怨道。
別說,曹仁勳還真有這個想法,‘嗆啷’一聲抽出寶劍,竟然承認了。
“得罪了。”
“我去,你還真敢啊。”路梓潼吃了一驚。
回來的時候,路梓潼曾經打聽過曹仁勳,這少年勇猛歸勇猛,卻非常耿直。
現在路梓潼看來,耿直是誇讚了,簡直就是一根筋嘛。
隻可惜,他遇到的對手是趙景旭。
趙景旭人雖然癡傻了,身上的功夫卻一點沒落下。
把路梓潼往身後一護,便跟曹仁勳打了起來。
雖然,倆人年齡相仿,可真打起來,曹仁勳不是趙景旭的對手。
幾十招下來,趙景旭就把曹仁勳打翻在地上。
“潼潼……”趙景旭打贏了曹仁勳,對路梓潼炫耀的笑了笑。
路梓潼摸了摸趙景旭的臉,伸出大拇指稱讚道:“真厲害,你是我的英雄。”
世上的鬼魅魍魎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因為人心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