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剛才舌戰洛清影,就好似是相識百年的老友般極有默契,又彼此十分信任,配合得簡直是天衣無縫,令人咂舌!
叮叮盡管十三歲了,身材上也初現玲瓏,可身高卻還未長成一般較蘇唯矮上半頭,讓她無比鬱悶。
現在看著人群中熱鬧非凡,叮叮踮起腳來也看得不清楚,蘇唯也隻看到一堆各色各樣的腦袋。
叮叮當機立斷,拉住一個行人問道:“這位大哥,前麵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人啊?”
“這你都不知道,新科狀元遊街啦!”那粗布衣衫的大哥看了眼穿著華貴的叮叮,與一旁冷目相視的衛無鳴,把鄙視的目光收了回去。
“狀元遊街?那不都是在上午嗎?現在天都快黑了,怎麼狀元才遊街?”蘇唯有些奇怪地發問。
那個大哥有些不耐地答道:“咱們柳大才子喜歡就好,皇上都不管,你瞎操什麼心啊!”說完,便急匆匆地跑了。
“狀元郎就這麼厲害,想幾時遊街就幾時遊街?”蘇唯側頭看向叮叮,叮叮立刻側頭看向衛無鳴。
衛無鳴毫無表情地指了指前方,猛地立劍在地。叮叮立刻翻譯起來:“他說隻有這個家夥沒事兒閑的才把遊街定在了晚上。”
“哦”蘇唯一個哦字,哦的是百轉千回。
蘇唯側身,與叮叮拉開距離,笑著說道:“你們真是有默契啊,這都看得懂,是不是和他有什麼,嗯哼嗯哼了?”
言罷,蘇唯轉身便跑。
“臭狐狸,你去死!”
叮叮立刻追去,二女在人群中跑來跑去的打鬧了起來,還沒聽懂蘇唯意思的衛無鳴立刻挑眉,追著叮叮而去。
蘇唯跑著跑著,竟跑到了人潮中央。抬首,發現四周燈火通明,那青衫明目、俊朗非常的狀元郎騎在馬上,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她。
看著狀元郎掛在胸前的那團紅花,蘇唯隻想說一句,紅配綠賽狗屁……
“難道是我又自戀了?怎麼覺得這狀元郎一直盯著我看呢?”蘇唯邊嘀咕著邊左右環顧,除了越走越近一臉奸笑的叮叮,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啊!你丫的被我抓住了吧!”叮叮找準時機,立刻撲了上來。
以蘇唯現在的身手怎會躲避不開,隻是擔心叮叮如果撲空,以她那可悲的小腦大小會平衡不好而摔倒,依舊立在原處與叮叮逗鬧。
突然,眾人紛紛尖叫,讓蘇唯與叮叮停下逗鬧,看向引發尖叫的源頭——狀元郎。
一抹紅色閃電般飛來,蘇唯調動魂力不及,隻好將叮叮護在身後,抬手去抓。
沒有痛感,沒有異樣,隻有……一團大紅色的花團被她抓在手中?
神馬情況?
這花團,似乎是狀元郎胸前的那團吧?
你當你在拋繡球嗎?
狀元郎悠哉策馬而來,分開眾人,帥氣下馬,俯身一禮道:“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蘇唯聞言幾乎栽倒,叮叮在旁邊一直你丫的他丫的嘀咕著。
看向俯身不起的狀元郎,叮叮突然蹦了起來,抓著蘇唯的手大喊道:“有才多金,事業有成,貌似長得還不錯!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唉!”
蘇唯嘴角直抽,恨不得一巴掌扇飛這個腦筋秀逗的白癡!
“非也非也!小生騎得乃是黑馬,況且,小生不過一介布衣,豈敢自稱王子。”狀元郎起身笑答,對衛無鳴殺人般的眼光毫不畏懼。
“嗡”利劍出鞘,劍光劃過,晃得周圍眾人眼花。衛無鳴冷冷開口:“冒犯郡主者,死!”
蘇唯第一次聽見衛無鳴的聲音,嘶啞憔悴,難以抑製的悲涼是她唯一的感受。
不由得注視著這個一向冷硬的家夥,他竟然有著這樣讓人聞之心碎的聲音,難怪他一直不開口說話,有著這樣的嗓音,任誰也不肯輕易開口了。
察覺到蘇唯注視的目光,衛無鳴皺著眉頭不再言語。蘇唯自然覺察到自己的失禮,立刻轉開視線,狠狠地瞪了眼對她笑盈盈的狀元郎。
“小生說了實話而已,這位仁兄何必動怒呢?”狀元郎神色不變,伸出白皙二指夾住劍尖兒,將之撥到一邊兒。
衛無鳴惡狠狠地將寶劍歸鞘兒,卻仍把警惕的目光投向狀元郎。
“小生柳易之字翼朗,今日投花選妻,既已選中姑娘,正是我們的緣分。”
狀元郎再躬一禮,煞有介事地問道:“還請姑娘告知小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小生必定上門提親,早日迎姑娘過門。”
蘇唯對這家夥跳躍性思維邏輯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拋繡球招親跟她有毛線關係?憑什麼被你投中了就要嫁給你,你以為你是誰,全世界的女子都想嫁你為妻啊!
“神經病,精神科左轉右走!”拉著叮叮欲走,蘇唯決定離這個腦子秀逗的狀元郎遠點兒。
狀元郎一閃身,正攔住了二人去路,再禮:“娘子莫要推辭,可是小生哪裏不得娘子喜愛?”
“誰是你娘子啊?快閃開!你以為你誰呀,想娶誰就娶誰?姑奶奶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