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兄弟你別介意,老五不是懷疑公子,隻是有些著急。”峰叔趕忙打著圓場,問道:“如果尹公子不能及時趕到,兄弟打算……”峰叔接過話茬,也問了起來。
“鏘”地一聲,寶劍輕起半寸,鋒利的劍光閃過,讓老五渾身冰涼,難道衛兄弟的辦法就是這個?
這、這也太有血性了吧!
“衛兄弟,你真是個漢子!”出於對強者的尊重,老五高樹起大拇指,卻不免擔憂道:“可運家莊的守衛也很厲害的,兄弟隻身一人,隻怕……”
“是啊!衛兄弟,你若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跟……”衛無鳴冷冷的目光掃過,眼中似乎閃過縷縷迷蒙的銀霧,峰叔立刻不敢再說,這衛兄弟的眼神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衛無鳴對無關人等向來不願理會,而且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要想在運家莊這幾個三腳貓的守衛手下救出一個人,那是絕沒問題的。
不過他也不想給蘇唯添麻煩,若是直接劫走劉大生,隻怕蘇唯的計劃會被耽擱一部分,思索了一下,從懷裏掏出了兩塊碎銀子,示意二人不必擔心。
老五再次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賄賂?看衛兄弟這行事作派,不像是會用這種“委婉”方法的人啊!
莊門口已經擺好了大台,上首坐了十幾個有幾分名望的商鋪老板,高喊大生罪狀的人正是顏家現任大管家顏和。
“賤民劉大生,造謠生事,汙蔑江城名望商戶運家莊,經太守老爺喻示,現處以跺足之刑,以儆效尤!”顏和還算嘹亮的嗓音響起,場下頓時議論紛紛。
大生的母親也趕了過來,在一旁呼天搶地大喊冤枉,大生被兩個壯漢拖了上來,捂著的嘴不斷的發出唔唔的聲音,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明晃晃的刀光亮起,眾人的心一時被提了起來!
“大生!”大生母親哭得聲嘶力竭,老五和峰叔趕忙拉住她,免得被她衝上去,平白搭上一條人命。
老五看著衛無鳴仍然麵無表情地靜立在側,那晃眼的刀光已經高高舉起,心中大急,“衛兄弟!”
衛無鳴全神貫注地盯著行刑的刀斧手,哪有空理會老五,隻在刀光砍下的一瞬間,嗖地一顆碎銀子射去便打中了刀斧手的腕部,那刀自然被打到一旁。
刀斧手驚慌失措地握住了手腕,那痛楚不輕不重的,卻剛好讓他拿不動刀!
“啊!怎麼回事?”顏和有些驚慌地站了起來,連高坐台上主坐的陸慶祥也納悶兒地望向門口處,心裏納悶兒,這個刀斧手本是個殺豬的,見慣了血光,不應該懼場的呀?
“老、老爺,我、我的手……”那刀斧手結結巴巴地連話都說不清楚,他是殺生之人,自然更加懼怕這些不知名的痛楚,此時又十分詭異,不由得讓人隱隱覺得有些寒毛矗立!
與此同時,台上的十幾個老板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他們哪有衛無鳴的眼力,連銀子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見刀斧手的大砍刀嘩啦一聲落在地上。
行刑之人沒緣由的手痛,還掉了刀子,這種事情在他們眼裏便是蒙冤受屈的預兆!
“陸老板,這……”一個麵相精明略微發福的華服老板發問,被陸慶祥擺手示意稍後,“顏和,還不快去看看!”
“是。”顏和垂眉順目地應著,心裏卻罵著陸慶祥的托大,放著滿大台的人不指使,卻偏偏指使他這個顏府現任大管家,這不明擺著宣告眾人他在顏家的身份嗎?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裏!顏和惡狠狠地詛咒著,依舊小步跑到了門口臨時搭建的行刑台上。
“你怎麼樣了?”顏和能在顏展博手下混到大管家的地位,除了溜須拍馬,自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見那刀斧手腕上一個明顯的紅痕便知是有高手作祟。
四下尋找了一番,果然在地上找到了剛剛的“暗器”一塊豆大的碎銀子。
撿起銀子,顏和得意萬分地在台上喊了起來,“沒想到你們這群蠢東西裏還有個高手!不過我告訴你,既然藏在人群裏裝孫子,就好好地裝,別逞什麼英雄!”
在台子上踱著步,顏和用自己一貫諂媚的音調吹捧道:“在場的幾位都是江城有名望的貴老板,你們這些小伎倆能糊弄住他們?”
“別以為有幾分本事就能耀武揚威,這運家莊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以為後麵有隻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撐腰就能……哎喲……”顏和在上麵罵的得意洋洋,原本衛無鳴是不予理會的,可他言辭間不小心戳中了衛無鳴的要害,立刻就被一記拇指蓋大小的銀錠子打中膝窩處,哀嚎一聲便單膝跪了下來。
“啊!”又是一聲慘叫,顏和的另一條腿也被“不明物體”襲擊,雙膝跪地,那方向剛好是門口那些被他指著鼻子罵的勞工們!
勞工們頓時大快,前排會被看見的就垂頭笑,後麵那些離得遠的則放開了笑聲,哈哈樂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