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東西真是不識抬舉,昨晚聽說又大哭了起來,鬧得左右院子都不得安生。”顏和趁機進言:“要不咱們把他給……”
顏和比劃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卻被顏展博一腳踹翻在地,慌亂間趕忙跪了起來,左右開弓地掌了幾下嘴趕忙請罪道:“老爺息怒、老爺息怒!”
顏展博似有一身正氣般厲聲嗬斥:“狗東西,我顏家是正經的生意人,又不是山上的土匪,收起你那些肮髒的心思!”繼而,神色陰鬱地瞟了一眼慌亂地跪著磕頭的顏和道:“沒用的東西,他身邊就每一個能抓來威脅的人嗎?”
“老東西去的時候顏理兄妹都不在身邊,他最信任的就是顏寬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的嘴給我撬開!我要知道顏家的寶藏到底去哪兒了!”
惡狠狠地扣住顏和的肩膀,顏展博目露凶光駭得顏和忙不迭的點頭,就差沒指天誓日地保證了!
“哼!”顏展博霍地鬆手將顏和放開,故作悠閑地抖了抖袖子,緩了神色道:“知道就好,還不快去辦!”
“是是是!”顏和如蒙大赦地跑出了靈堂,顏展博則裝模作樣地又回靈堂念起經來,絲毫沒有注意到藏在樹蔭下的一雙晶亮貓瞳將他們剛才的舉動一覽無餘!
玉蟾軒,蘇唯自行倒了兩杯杯茶,一杯則遞給了桌上坐著的哆哆。
“寶藏?你是說顏寬知道顏家寶藏的線索?”蘇唯飲了口茶,又推測道:“難怪昨晚寬伯一直嘀咕著要告訴少爺了,應該就是這寶藏的信息了。”
“不對!顏家富可敵國,即便被顏展鵬藏起了一部分,也不至於讓顏展博這麼著急啊!”蘇唯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心中不斷的推敲可能的原因。
顏家到底有什麼寶貝能讓顏展博這麼著急?難道是六爺的賬簿?
顏展博想用賬簿來威脅六爺,擺脫六爺控製,所以才急著拿到賬簿?蘇唯雖然覺得這個推敲有些問題,但一時間又想不透徹,隻好決定走一步算一步了。
夜深,蘇唯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不知道怎麼聯係上寬伯才能讓他不起疑,相信自己是顏理。
蘇唯也知道顏理自幼入祁城求學,因此寬伯想必是不知道顏理相貌的,這才打了這個主意,可今日她已經表現的這麼明顯了,為何顏寬還不找來,難道是他們還有別的什麼暗號不成?
越想越覺得擔心,她不能就此功虧一簣,蘇唯翻身而起,同哆哆打了聲招呼便再探寬伯住的那處小院。
不去還好,這一去可是讓蘇唯大吃一驚,原本規規矩矩擺好的馬桶被砸得亂七八糟,屋子裏也是破破爛爛,一副被人翻找過的樣子,顏寬本人更是不知所蹤!
糟了!難道是他們發現了自己和寬伯的事兒,提前把寬伯抓走了?
一定是的!蘇唯回想著今天一下午都沒見到鈴兒,她本以為鈴兒是去給寬伯報信而耽擱了,現在想來八成也被一同抓去了!
“我真是笨!”蘇唯一拍額頭便罵起了自己,“顏展博都說了要找顏寬親近的人來威脅他,我怎麼就沒想到去提醒一下鈴兒呢!”
此時自責已經無用,蘇唯趕緊將魂力四放,開始探測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出些線索。
哆哆感受到蘇唯放出了魂力有些擔心,也趕了過來,在聽蘇唯滿臉自責地說完後沉默地眨了眨貓眼也幫忙找了起來。它是貓的形態,出入自然比蘇唯方便得多,蘇唯隻得回到玉蟾軒焦急地等消息。
其實蘇唯前腳剛出玉蟾軒的門,鈴兒後腳便跑去了顏寬的小院報信兒。
顏寬得知喜不自勝,以為是自家少爺善於隱忍知道藏鋒,取隱之意而姓,並未取複仇之意姓傅,正稱讚少爺心思細膩比他強的時候,顏和便衝了進來。
“老家夥,你高興什麼呢?”對於顏和報複性的斥罵,寬伯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這幅小人嘴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管家有什麼事嗎?若是舊事重提,顏寬的答案依舊如昨。”
顏和剛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撒,現在正好借機發揮一番,一巴掌扇了過去,“老東西,給你臉你不要臉,你哪兒就比和爺強了?嗯?”
“大管家你快放開!放開寬伯!鈴兒求您了!”鈴兒哭嚷著撲了上去,卻被顏和一腳踹倒,“臭丫頭,你以為你常來幫老東西幹活我不知道嗎?”
鬆開顏寬,顏和一把捏起鈴兒的下巴,“喲,小丫頭越長越水嫩了啊?當年要是知道你能長的這麼水嫩,和爺我也願意救你一救啊?哈哈!給我一並帶走!”
“顏和你做什麼!放了鈴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寬伯在後麵怒聲斥罵,卻被顏和一個巴掌打翻在地,一時怒急攻心便暈了過去。
“愣著幹什麼?等和爺給你們發賞錢呢?還不動手給我搜!”後麵立刻上來幾個人四處翻翻找找,又有幾個狗腿的家丁將寬伯架起和掙紮著的鈴兒一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