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瞳小心肝兒,你曉得什麼了?”妖媚入骨的嗓音銷魂,蘇唯聽得頭皮發麻,這不正是那日假扮她勢要殺她的那個妖嬈女人嗎?
看了一眼毫不驚訝的淩霄,擺明了是早知道妖嬈女人靠近的事了,這家夥也不提醒她一下!
“妖嬈姑娘好久不見了,我家主人要見月女大人,還請引路。”應聲的自然是淩霄手下的絕命,蘇唯皺了皺眉頭,絕命這家夥腦子進水了,妖嬈女人都認出了衛無鳴,還會放行嗎?
讓蘇唯大跌眼鏡的是,半空中竟然隻傳來了那個叫妖嬈的女人那柔媚入骨的笑聲,繼而再無動靜。
這、這是放行的意思?
淩霄旁若無人地馭馬前行,蘇唯左右瞟了一眼也跟了上去,看樣子淩霄瞞了她很多呀!
“不必驚訝,全托血瞳的福。”絕命看了眼衛無鳴,與尹魅相視一笑,“正是,血瞳真是個好用的,我們隻是說自己救下了血瞳,這個妖嬈就大方到放我們入月女峰的地步呢。”尹魅的嬌笑殺傷力絲毫不弱於妖嬈!
“好了,我們還是盡快上山吧!”蘇唯見衛無鳴不願多說,自然不想他尷尬,催促著緩場,心底卻明了了一些。很可能是衛無鳴曾經以血瞳的身份在月女峰住過一段時間,這才給了兩人相識的機會,也正是由於這樣,妖嬈才會在當日殺蘇唯時手下留情,並在搜山中故意與冷麵女人產生分歧,給蘇唯兩人爭取到了逃命的機會。
尹魅嬌笑連連,調侃蘇唯是還未出嫁便幫著相公,而蘇唯則有力地辯駁著,兩人一來一回地打起了嘴仗。
回望了一眼鬧得開心的蘇唯等人,淩霄自顧自地策馬前行,山路的崎嶇對於他坐下的棗紅寶駒似乎毫無影響。赤血自非凡種,而且也從失去烏驄的陰影中走出,現在與棗紅馬打的火熱,不過棗紅馬記恨蘇唯曾打過它的眼睛總是忿忿地與蘇唯保持距離,這不免連累了赤血。
蘇唯對上淩霄回望的眸子,“你對這件事謀劃很久了吧?”淩霄挑眉,“不長,兩年而已。”
兩年?時間倒是對得上,“你和六爺就是因為這件事鬧的分歧嗎?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需要扶持顏展博來殺顏展鵬啊?
“就當是吧。”淩霄不願多說,一副你去問楚冕的表情讓蘇唯不得不止住發問。
悶悶地走了一會兒,淩霄忽地勒馬停步,“前麵就是月女峰的監察範圍了。”瞟了一眼隨行的蘇唯等人,淩霄明顯地傳達著你們隨我入內可要裝的像一些的意思。
蘇唯倒是自覺,讓赤血退到絕命後麵,自己這四個假冒的絕命衛還是不要過於張揚的好。“你確定她們不會發現我們?”壓低了聲音,蘇唯以魂力傳音給淩霄。
“你若有把握攻入月女峰的護山大陣,我不介意配合你。”淩霄頭也不會地馭馬前行,蘇唯隻得鬱悶地跟上,戰力最強的淩霄都沒把握,她哪有那個本事!
“這個護山大陣是當年留下的陣法嗎?很厲害?”蘇唯不甘休地發問,可能是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淩霄難得耐心地提醒:“本座要留著氣力對抗月女,你也留心些。”
星妤十七年來第一次回到月女峰,景物依舊,人事已非,不由得感歎良多,“月女鏡中可顯現月女峰全貌,用不了半個時辰她就能知道我們來了。”
“半個時辰足夠了。”淩霄忽地馭馬狂奔,沿著逐漸開闊的山路疾馳而去,蘇唯等人自然竭力跟上,隻聽前麵一聲略有熟悉的冷喝:“來者何人?”
淩霄猛地一揮袖袍,那仗劍而立擋在人前的冷麵女人便被一袖子抽倒在地,口吐鮮血。“放肆,我家主人出行,何時輪到你來過問!”尹魅似乎與這個女人早有過節,立刻冷聲嗬斥。
“尹魅?”冷麵女人按著劇痛的胸口警惕起來,為何山下的妖嬈沒有通知淩霄上山的消息?
事有蹊蹺!冷麵女人掙紮著起身抱拳一禮,悄悄以餘光掃過一行人道:“冷眠不知是閣主駕到,冒犯之處還請閣主恕罪。”
蘇唯等人沒什麼反應,倒是赤血認出了這個罵過它的女人不忿地踢踏了兩下蹄子,這一下便將冷眠的目光吸引了過來。蘇唯趕緊勒緊馬韁示意赤血保持安靜,可惜為時已晚,冷眠已經發現蘇唯馬背上那隱藏起來的小巧籃子,那正是哆哆的藏身之處!
這麼明顯的破綻蘇唯已無從遮掩,“是你!”冷眠刷地一下抽出手中佩劍警惕地後退兩步盯著蘇唯等人,“淩霄閣主,我月女峰與淩霄閣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閣主今日私帶大敵上山,又是何故?”
“愚蠢。”淩霄惜字如金地拋出兩個字,刷地一揮袖,四周好似扯出一道水幕般顯得波光粼粼,“一炷香的時間,解決掉。”
“解決?”蘇唯自然明白淩霄的意思,可時至今日她的手上從未染過別人鮮血,即便冷眠一直想取她性命也是受命與月女,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