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培聞言,當即便道:“郡主是什麼意思,小的並不清楚。”
蘇小喜看著段培的模樣,唇角微揚,“當初那下毒的人,不正是被段守備殺的麼?”
段培的手暗暗的握成拳頭,此刻他能夠感受到眾人的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迎著這樣的目光,段培雙手抬起,朝著蘇小喜抱拳,“郡主明鑒,當日小的全然是為了郡主的安全著想。”
話,說到了這份上,圍觀的將士們心中就愈發的懵逼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有人問出了聲,眾人都想要知道答案。
段培見狀,便對著蘇小喜抱拳,道:“不知郡主可否讓小的將詳情給說出?”
一副征詢的模樣,可是那微微垂下的眸子裏,卻對蘇小喜帶著幾分的殺機。
隻要話從他的嘴裏說出,那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有時候,先開口反而會搶到先機。
“段守備想說的是當初那王二狗指認本郡主指使他對三位將士下毒的事情?”蘇小喜淡淡的問。
隻是這話,卻是讓段培臉色變了變。
他說的正是這個,可是如今從她蘇小喜的嘴裏提出來了,自己說出來又有什麼先機?
雖然蘇小喜隻說了一句話,可是那一句話卻是概括了整件事情。
不行,他得組織一下語言,看如何回應才能夠將那事情全部都扣在蘇小喜的身上。
但是有一句話,是一個更古不變的道理,那便是,人緊張的時候,腦子往往是不好使的。
此刻的段培,就屬於腦袋有些打結的那種,他的腦袋是完全的亂了。
越是心急,越是想不清白。
蘇小喜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有看向段培,而是看向婁林,“婁將軍,這件事不是已經證明了與本郡主無關麼?”
頓了頓,蘇小喜便又道:“畢竟,本郡主要下毒法子多的是,又怎麼會找一個連名字還是人家過來指認本郡主之後才知道的人來下毒,本郡主又不傻!”
蘇小喜的話很多,語氣卻依舊是淡淡的,而她的眼底,帶著幾分的不屑,幾分的傲然。
就好似,讓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幫自己下毒,是多麼弱智的事情一般。
事實上,那行為,還真是有點弱智。
婁林被蘇小喜的話噎住了,蘇小喜說的是事實,她要想下毒,能用的法子多的是,她有她驕傲的本錢。
一個人的能力有多大,就意味著她有多大的本錢,一個無法被超越的毒師,要下毒豈會輕易留下把柄?
當初他怎麼就允了段培用了這麼一個不入流的法子呢?
而段培,此刻並不知道婁林心中所想,但是此刻的他此刻的臉色是愈加的難看了。
他這是,完全的沒話說了,這蘇小喜還給他活路不?
越是想著,臉上的神色就越是扭曲,害怕讓太多的人看出端倪,段培微微垂下了腦袋。
“倒是......”
蘇小喜繼續開口,視線終於落在了段培身上。
“段守備,為何本郡主讓人去查,發現段守備之前也買了砒霜呢?”
段守備買了砒霜,下毒的人也是段守備殺的?
那段守備......
眾人看著段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的懷疑。
段培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即便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表情,也終究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