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烈冷哼一聲,道:“無能,要的何用?”
此刻,北辰烈口中無能的,自然是那十萬的大軍了。
此話一出,眾將領臉色一變。
十萬人,怎可說不要便是不要?又不是十個人?
當即,眾將領非常其心的跪在了北辰烈麵前,“殿下,三思。”
“別說三思,本殿下三十思都有了。”北辰烈一臉的不耐煩。
此刻的北辰烈心中十分的煩躁,根本就不管自己說的是什麼。
可以說,此刻的他看著麵前這些人就覺得煩,想要盡快的打發了。
然而,這些話聽在這些人的耳朵中,卻是心中一沉。
將軍王楚當即站出,勸道:“殿下,那是十萬人,並非一萬,萬不可這般放棄。”
趙倫聞言,當即也抱拳。
“殿下,若是棄了他們,幾十萬的軍心便失去了,殿下三思。”
趙倫說完,呂振也準備接口。
然而,已經不耐煩了的北辰烈哪裏還允許呂振繼續說下去?
“行了,你們都出去。”北辰烈揮一揮手。
“殿下。”
眾人心驚,齊聲呼道。
“出去!”北辰烈身上冷戾的氣息更甚。
眾將領一個個心顫顫的,但是卻一個個的筆挺的跪在那裏,什麼都沒有說,難得的這般的意誌堅定。
北辰烈見此,額上青筋一點點的跳動,想來應該是極為的隱忍的。
可是,那唯一的理智也讓他不能對這些將領怎樣,否則,這仗誰來打?
“備筆墨紙硯。”北辰烈冷冷的道。
眾將領微愣,王楚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的將筆墨紙硯擺在了北辰烈的麵前。
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北辰烈的手。
王楚,便是北辰烈身邊的紅人,那個被北辰烈看重的那個將軍,今年三十餘歲,小麥般的膚色,瘦削的臉,樣子倒是沒有什麼看頭。
隻是,王楚看了半晌北辰烈的手,卻是不見北辰烈動,一抬頭,就剛好對上了北辰烈的冷冷的視線。
當即,背脊一麻,心中暗自吐苦水。
“退開!”北辰烈冷聲。
王楚聞言,趕忙會回了自己的位置,頭低垂,不敢繼續窺探。
雖然,其他的將領和王楚一般,非常好奇北辰烈這是想要寫什麼。
可關鍵是,他們沒有這個膽兒啊。
而在他們垂首的時候,北辰烈早已將揮筆,快速的寫了幾行字,然後迅速的卷好。
而後,對著一直站在他身後的榮唐:“信鴿!”
榮唐當即轉身進入了內帳,從籠子裏抓出了一隻北辰烈專門訓練的的信鴿。
從頭到尾,榮唐的麵色都沒有變化,也沒有停頓或是猶豫。
可是若是細看,便能夠看出榮唐的眼底帶著一絲的複雜。
因為一直站在北辰烈身後的緣故,所以榮唐是看到了北辰烈寫的內容的。
雖然,覺得不妥。
可是自從洛王他們去了北海,讓主子受困之後,主子性格就變得更為暴戾。
跟隨在主子身邊的他跟榮古都常常遭了池魚之殃,如今的榮古此刻甚至還在養傷。
所以,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反正,主子的命令,他們執行便是。
這樣的想著,榮唐已經將手中的信鴿放到了北辰烈的手中,而北辰烈快速的將紙條塞到了信鴿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