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偏偏不來!他說,他就是一個莊稼房子,拿了幾年的馬刀,除了種地以外,就會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情,除了這些,他什麼都不會。所以,他是不會來我的府上做門口的,他根本不可能呆得住,也沒其他本事。我說他救過我的命,這一條就夠一世榮華,他來了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他能好好的享福就行。”
“可是,他卻是罵了皇弟一句,讓皇弟記憶深刻!”
朱楨似乎想起來當初那個憨厚的小子罵自己的樣子,竟然是有些發起笑來,他看向朱棣,說道:“陛下,你能想象嗎?一個莊稼漢,一個憨厚的兵甲,麵對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榮華富貴,竟然對我發火了!”
“他罵我,說我這是在侮辱他,擋刀的事情完全就是因為我們當時是戰友的關係,是對彼此信任的人,但是我卻是要用自己的權利去報答他,那就是在侮辱他,戰友是不能侮辱的!”
朱楨說著,笑著搖頭,說道:“皇弟從小到大,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打仗,經曆過不少的戰事,從來沒有人這樣地罵過皇弟,連父皇都沒有!但是這樣的一個兵甲,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兵甲,拒絕了臣弟給他的榮華富貴,竟然罵了臣弟!”
“不過,臣弟就是服氣這樣的人,雖然臣等表麵上還是有些氣憤,但是臣弟還是擋住了下麵的將士們做出過分的事情!一年之後,皇弟又經曆了一些事情,也漸漸的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就想著能找一找這個倔強的兵甲,跟他好好的喝一頓酒,道個歉什麼的,作為當初戰友之情的感謝!”
“可是......誰能知道......”
說著,朱楨的雙手忽然就緊握了起來,臉上的青筋也是頓時就一根根的暴露了出來,他好像是在承受著很大的痛苦。隻聽他咬著牙就說道:
“誰知道,當皇弟再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歸天之人了!這個憨厚的東西,竟然就這麼走了!”
“陛下,這家夥就是死在了那些狗官的手裏啊,他這樣一個憨厚的家夥被那些狗官無顯示殺人凶手,他不認,狗官就用重刑,逼著他簽字畫押,最後打的他舊傷複發,活活的被打死了!而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跟狗官提過皇弟姓名的一個字!”
“陛下,這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對皇弟有恩的家夥,就這麼被狗官認定為一個殺人凶手,皇弟不服啊!”
朱楨的眼眶紅了起來,淚水不住的流出,可是他卻是忽然的大笑了起來。
他看著朱棣,說道:“陛下,你說這家夥是不是很蠢?要是他能提皇弟的名姓,能提及當初救下皇弟名姓一個字,何至於被活活打死?陛下,你說,臣弟為他做這些事......”
“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可是,他偏偏不來!他說,他就是一個莊稼房子,拿了幾年的馬刀,除了種地以外,就會做這些殺人放火的事情,除了這些,他什麼都不會。所以,他是不會來我的府上做門口的,他根本不可能呆得住,也沒其他本事。我說他救過我的命,這一條就夠一世榮華,他來了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他能好好的享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