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看到娘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啊。芳平鳥抹了一把淚,清秀的小臉上沾滿了淚水,混著沾過地的手上的泥灰,看著十分的嬌柔脆弱。
“你仔細想想,這關乎到能不能救活你娘。”曲嬋豎起眉毛,嚴肅的說。
“是啊,平鳥,你平靜一些,想一想。”張笙亭一邊撫著芳平鳥的後背,一邊柔聲細語的說道。
這個時候,阿充已經拿了藥箱等物回來。芳平鳥喘著哭氣,紅著眼睛,仔細的回憶,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放大淚眼,指著灶台,“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土地爺節日,娘去祭拜土地的時候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就在剛剛炸雞翅的時候,嚐了一下雞翅,娘每次做飯都有嚐菜的習慣,防止菜沒有熟透,為了口感,她都會先嚐嚐的。”
炸雞翅。。。。
“難道是雞翅有問題?”曲嬋立即站起來,看了一眼灶台上已經裝盤的雞翅,裹了麵粉的雞翅,炸出來的顏色金黃閃亮,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對的啊。她連忙過去近看看,兩個雞翅,兩個雞腿,都已經炸好,而且沒有任何破損。
“這雞翅雞腿沒有缺口,你確定你娘吃了嗎?”她疾聲問道。
芳平鳥點頭,“娘是在雞腿煮熟了以後,用刀子切了片肉來嚐,然後再裹上麵粉油炸入盤的。”
“難道是這雞有問題?”蕭鶴也走到灶台旁邊,徒手拿了一個雞翅,嗅了嗅。
“不可能的,這隻雞是我和娘從它是雞仔的時候就開始養,養到大的,從來沒出過什麼問題啊。”
“以前沒出問題,不代表一直都沒問題。”曲嬋看著這一盤可疑的雞翅,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小嬋姑娘說的有道理,既然你娘隻吃了這個雞,這隻雞就有很大的嫌疑。”蕭鶴順著曲嬋的話鋒前進,詞彙用的像是福爾摩斯的說話套路。
“可是雞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毒呢,而且,要怎麼才知道雞有沒有毒,總不能以身試毒吧。”張笙亭像個大姐姐一樣安慰著嬌弱的芳平鳥,一邊關心的問。
這個問題一下子戳到了核心,曲嬋和蕭鶴都陷入了思索,這時候,那隻放在灶上一個瓷瓢大碟裏的全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這隻雞是熱水燙掉雞毛,刀割喉嚨,殘忍斃命的。殺死雞以後,柯大娘沒有給雞開膛破肚去掉體內的髒器和髒物,直接先切下了雞腿和翅膀,做了炸雞翅和炸雞腿,剩下的雞身就被扔在了一邊。
此刻,碟裏的雞身被扒光了羽毛,全身皮膚粉白,低聳著個死雞脖子,雞冠被熱水燙的失去了原本瑰麗的血紅色,剩下那半睜半閉的眼睛,好似充滿了哀怨的翻著白眼,仿佛在歎那人世之不公。
曲嬋和蕭鶴默契的對視了一眼,走到存儲雞身的碟子前麵,曲嬋看了一眼,伸手就想去翻過雞的身子,豈料手卻被蕭鶴握住,她抬起頭,蕭鶴卻投給她一個溫柔且剛毅的眼神,“你一個姑娘家,不要亂動,讓我來。”
“這種時候,還管這麼多幹嘛。”曲嬋收回自己的手,臉色小紅了一把,蕭鶴已經將雞翻了過來。果不其然,雞的肚子整個發紫,一點點在像外麵擴散。
“讓我用菜刀切開雞肚子看看。”曲嬋立即拿來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