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安巍庭站在宗祠門外道,“我倒認為姑娘此言差矣。”
“你是誰?”陳妙音剛問出口就被李氏拉了一把,陳妙音不禁心下生疑。
“妙音不得無禮,”丞相爹爹在旁說道,“還不快給安王爺見禮?”
陳妙音剛要福身行禮又被打斷了。
“無妨,不必拘禮。隻是姑娘所言,我不敢苟同。”
疾風看著自家主子的樣子有些摸不著頭腦,王爺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呀,今天怎麼……
安巍庭也有些奇怪自己今日的作為,不過對麵這個女子他不討厭就是了。
“王爺說話倒是有意思。”陳妙音走出宗祠,陽光照在身上閃閃發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看法,妙音又怎敢奢求王爺的‘苟同’呢?”
安巍庭心下一笑,麵上含笑道:“姑娘所言差矣,同道中人互相交流思想本就平常。倒不是在下非要與小姐爭個高下,實在是覺得小姐錯的離譜了。”
離譜?嘁,先賢的智慧還要你來質疑嗎?
陳妙音心下不耐,麵上有些不悅:“不知我哪裏說錯了?”
“若是虔誠信仰佛門,便要吃齋念佛日日誦經,如此方可感動上蒼求得庇佑。若如你所言,有人日日殺生吃葷還稱得上佛門中人被佛祖庇佑的話的話,不就太過不公了嗎?”
“不公?”陳妙音微微一笑,“有人吃齋念佛卻將別人的生死玩弄於股掌,這種人就該受到庇佑?劊子手他不吃齋念佛,每日不知砍多少人,他就應該被佛祖拋棄?”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隻要心裏有,我佛慈悲為懷,不會不庇佑好人的。而壞人,一個也不會被庇佑!”
陳妙音說的頗慷慨激昂,安巍庭看著她不說話,深邃的目光讓陳妙音有些不自在。
陳晟初最初沒攔著陳妙音就是因為他不想讓陳鯉月被欺負以後陳妙音又被欺負了,如今局麵反轉,也該見好就收了。
“妙音,還不退下。”陳晟初佯怒。
陳妙音正要應下。
“陳妙音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宗祠門前吵吵鬧鬧,真是個沒規矩的野丫頭!”
一個衣著精致麵色微微憔悴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趕了過來,在看到丞相爹爹之後一下子有點蔫了,特別看到丞相身後麵色不好的安王爺時更是心裏一抖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臉。
“鯉月!”陳晟初恨鐵不成鋼。
“王爺……鯉月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陳鯉月看著安巍庭淚水漣漣。
陳妙音看著麵前的兩人。
陳鯉月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安王爺又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有意思,不如攪一攪渾水?
陳妙音腹黑一笑,委屈道:“妹妹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是讓姐姐眼界大開呢。”
“你!”陳鯉月又要罵她,看了看麵色不虞的安王爺,硬是忍著沒說話。
一直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陳晟初開口留了安王爺吃午飯。
“好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安巍庭站在宗祠門外道,“我倒認為姑娘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