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娘!”陳鯉月吸了吸鼻子抱住江姨娘的胳膊,一張臉花的不成樣子,哪還有京城第一美女的樣子。
“你以為她克星的名號真是白來的?嗬,都是我的功勞。”江姨娘頗有些得意,“我倒看看,這次她怎麼逃得過!”
“就是這樣。”輕染終於說完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這江姨娘真不是個東西,對一個幼兒都能下手陷害,小姐你可千萬要小心,不知道她們又要做什麼。”
陳妙音垂眸不語,眼中偶爾閃過精光,讓人看不分明。
“將百靈喚來,將院子左側的空地整理一下,我要種些東西。床褥也換了,我不喜歡這個顏色。”
陳妙音將心事都放在心裏,輕染也不知她到底怎麼打算,應了聲去叫百靈。
早就猜到災星之名是有人刻意為之,果然是江姨娘。
陳妙音深吸一口氣出了主廳,站在院子中間看著一樹樹的嫩綠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下秋末下午的微風。
反正閑來無事,陳妙音端起荷花酥,沒帶丫頭,獨身去了桃花院。
李氏正在繡帕子,看陳妙音來了就要教她女紅。
“娘……我還有點事,我先回去看看……”陳妙音放下荷花酥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走。
那種不可一蹴而就的反而要活到老學到老的刺繡,她陳妙音可是真不想學啊。
暖洋洋的光曬的人懶懶的。本來要四處走走,誰知陽光突然強烈了起來,陳妙音撇撇嘴回了芳華院。
“小姐!”剛進了芳華院的門輕染就將她拉進了臥房。
“百靈,你還是不說嗎?”
輕染質問跪在地上的百靈,而百靈眼眶通紅一言不發。
陳妙音滿心疑惑,見輕染關上了門拿出一個小布娃娃。那娃娃背後的布條上有紅色筆跡的生辰八字和江白榕的名字。
陳妙音一個哈欠抖掉了一身懶散。
“你家裏有個三歲的妹妹和一個臥病在床的母親是吧。”陳妙音摸了摸換成淡青色的床單淡淡道。
百靈咬緊了嘴唇不抬頭。
“我雖然脾氣好,但是最容不得別人背叛。”陳妙音坐正了冷冷地看著她,“別人能做的我也可以做,甚至別人沒做的事,我,也能做。”
聽到陳妙音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話,百靈一下子哭了出來,求饒道:“小姐慈悲,百靈不是故意要害小姐你的!”
“誰讓你做的。”陳妙音細細地看她。
“是……是江姨娘。”百靈想起陳妙音剛剛說的話咬咬牙,哭道,“江姨娘說如果我聽她的話,她就救我娘。要是我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把我妹妹賣掉還說要讓醫館不把藥賣給我娘……我沒有辦法……”
陳妙音站起來走到鏡台,伸手拿起一個盒子。
“這是二十兩銀子,帶著你的家人,遠遠地離開這兒,”陳妙音冷聲道,“背叛我的人,我不想再看到她第二次。”
百靈抬頭定定地看著陳妙音,謝了恩狠狠地扣了三個頭,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真的嗎娘!”陳鯉月吸了吸鼻子抱住江姨娘的胳膊,一張臉花的不成樣子,哪還有京城第一美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