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江姨娘眼前發黑,張口解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也沒人理她,隻有一個她帶的婆子將她抬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安慰陳妙音。
陳妙音看著江姨娘被人拖了出去,堪堪止住哭聲,哭腔滿滿道:“多謝各位夫人,謝謝你們肯相信妙音。不然……不然妙音都不知道會被冤枉成什麼樣子……”
她說這些又要哭,眼眶紅紅的樣子看得人於心不忍,一眾夫人又幫著勸了一會兒。
別人家的家務事旁人也不好管,茶會還得繼續啊。
江姨娘不在了,李氏帶著夫人小姐們回望水軒喝了茶吃了些糕點,茶會方算結束了。
芳華院。
陳妙音哭的很厲害,這麼一會兒過去了眼白還紅得要滴血的樣子。
“小姐快別難過了,傷身子。”輕染也囊了鼻子像帶著哭腔。
陳妙音由她扶著躺到床上。
“不久之後我的災星之名就可以消失了,很值得。”陳妙音閉了眼睛養神。
她想起水瀲灩臨走時那個目光,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驚訝不是漠然,隻是平靜,平靜到古井無波,平靜到甚至你不會覺得那是一雙眼睛。
這樣看起來,水瀲灩才是那個更有故事的人呢。
“女兒啊……”陳妙音剛睜開眼睛李氏就進了芳華院,看著陳妙音通紅的眼睛心疼道,“你說說你這是何苦……”
“娘,你別難過呀。”陳妙音笑著安慰李氏,“您相信嗎,以後這種不好的傳言,都會一個個消失的。我再也不會是他們口中的災星了。”
怎麼說自己今日也是費心費力安排了一出好戲,怎麼會不見成效呢。
李氏鼻子一皺落下眼淚來,輕聲道:“娘知道娘知道,妙音在還自己一個清白。都怪娘沒用,娘沒用啊!”
陳妙音看著李氏悲慟的樣子險些又要落淚,她深知自己要強大起來,不僅要保護好自己,還要保護好麵前這個心軟的婦人。
“我會用是實力證明,誰才是相府真正的小姐。”陳妙音依舊微笑著看著李氏,“娘你也是,江姨娘隻是妾,你要記得,爹爹的妻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李氏定定地看著陳妙音,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安王府。
安巍庭垂了眼睛去望荷塘裏的魚兒。
“全京城都在說相府大小姐不是災星?”
疾風點點頭,接著說:“不僅如此,聽聞相府的江姨娘氣的昏了過去。”
“早該昏了。”
安巍庭伸手灑了一把魚食。
這些魚都太安逸了,一個個憊懶不知爭搶,哪像人呢。
“要屬下去相府看看嗎?”
“不必。”安巍庭慵懶地揚了揚眉梢,“她的腦子可比那個姨娘靈光的多。”
“你把那個千年大參包一包,給她送去。”
“啊?”
安巍庭挑眉看他。
“是。”
疾風應聲後,行禮退了下去。
“要開始反擊了麼。”安巍廷淺笑著摸了摸袖口上的暗紋,“果然是我看中的人,脾氣都這麼對我的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