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安巍庭看著陳妙音黯淡下去的雙眼輕笑道,“不過皇宮裏有大把的禦醫會。”
禦醫?
陳妙音半闔的眼睛猛地睜開,望著他道:“你能讓禦醫跟著我去南城?”
“不是我,是皇上下的命令,”安巍庭微微倚在廳門邊搖著扇子,“你買糧南下的事情可鬧的滿城皆知了。”
陳妙音聞聲大喜,正要說什麼卻被疾風打斷了。
“王爺,此人在院門處鬼鬼祟祟,屬下將她抓了進來。”
陳妙音瞟了一眼話畢垂首不語的疾風,又看了看跪在廳中瑟瑟發抖的玉香。
“輕染,帶去給我娘處理。”陳妙音吩咐一番。
“你倒是很不在意。”安巍庭看著被提走的小丫頭向著她道,“大殿之上我已經替你謝了恩,明日你隻管帶著那十五位禦醫去,他們明日會在城門候著。”
陳妙音點點頭應了聲,心思變轉。
買糧的錢是她賣玻璃方子掙的,她此舉也是為了玉水閣的名聲著想,因而她不用太過感激他吧?
“再幫我找幾個人,要會建房子的工匠。”
“你要做什麼?”安巍庭挑眉看她。
“竹竿引水,將周邊地方有水的通過地下四通八達的竹竿引過去。”
安巍庭雖不是很理解但也不多問,隻點點頭。
畢竟是後院,他也不多留,不一會兒便帶著疾風走了。
“二小姐又在摔東西了。”輕染剛回院便稟報道。
解決了一項難題,陳妙音倚在軟塌上穩穩地躺著。聞聲一笑,不置可否。
失了一個婢女,又看到前未婚夫在嫡姐的院子裏,她那樣的脾氣不生氣才奇怪。
“老爺正在往芳華院來。”輕染接著說。
陳晟初?
陳妙音眯了眯眼睛。
“音兒啊。”陳晟初一隻腳剛踏進院子話語聲就傳了過來。
“女兒拜見爹爹。”
陳妙音帶著輕染下庭行禮迎接。
“不必不必。”陳晟初連忙將她扶起來,“你明日還要趕路,別累壞了身子。”
累壞?
陳妙音有些想笑,站直了身子。
“今日早朝皇上對你的賑災行為大加讚揚,更有安王爺在一旁錦上添花,今日你可給爹長了臉了!”
陳妙音看著自己爹頗愉悅的話語淡淡道:“妙音不才,承蒙皇上王爺抬愛。”
“你的傷可好了?”丞相大人眼神精明,一臉慈愛模樣,“我見著你如今並無大礙了。”
後背的傷?嗬,陳妙音腹誹,連關心都是要現成的麼?
依舊清淺的笑著,回道:“勞爹爹記掛,前些日子就好全了。”
“嗯……對了,爹想問問你。”陳晟初轉了幾下眼珠笑道,“你買糧的錢從何處而來?”
何處?是怕我花了你好不容易貪來的賑災款?
陳妙音暗自揚了揚眉梢,麵上乖巧萬分:“女兒在畫畫上有些長處,幫王爺畫著些樣紙,蒙王爺體恤,給了些工錢。”
又對自家爹客套了一番,見他姍姍離去才靜了臉色。
“今日南桑的布匹開始對大啟售賣了,大殿上陛下誇了老爺好一會兒呢。”輕染附耳說著她今日打聽到的消息。
“我是不會。”安巍庭看著陳妙音黯淡下去的雙眼輕笑道,“不過皇宮裏有大把的禦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