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講究人證物證的年代,要是被翻到了項鏈她可真的是百口莫辯。和上次的王欣欣溺水案不同,項鏈這種死物是不會有什麼線索可言的。
“姨娘若是找不到,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陳妙音沉下心來盡力拖延時間,“雖然我娘不在家,我也不能讓我爹的一個妾室欺負了去!”
江姨娘震了震,眼神詢問鳳兒。
看到鳳兒重重地一點頭,陳妙音整個心沉了下去。
“大小姐你不用恐嚇我,”江姨娘得了確定回答心中有底了,“我雖然是個妾室,但也知道凡是皇室禦賜的東西,即便是根木頭也要好好保存著,不可有絲毫的怠慢。”
陳妙音眼神深邃,不發一言。
“稟姨娘,沒有。”
那幾個婆子應了江白榕的命令,轉身去了書房。
書架上,沒有。
花瓶裏,沒有。
木桌下,沒有。
一眼看過去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所謂的那一串項鏈。
陳妙音的心懸了起來,江姨娘更是驚怒地瞥了一眼鳳兒,因這目光過於凶狠,鳳兒一個激靈。
“那個木盒子不還沒看嗎!”鳳兒怕引火上身,立馬自己說出了地方。
木盒子?
陳妙音瞳孔一縮,眼神聚焦在存放圖紙的檀木長盒上。
“慢著!”
陳妙音話音剛落墨兒就快速上前奪下被幾個婆子圍住的檀木盒。
“你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東西藏起來不成?”江姨娘眯著眼睛譏諷道。
“這是玉水閣新品的圖紙,連王爺自己都還沒有見過,你們怎麼能私自打開?”
江姨娘聞聲不屑道:“不過是一張圖紙,能有禦賜的項鏈重要?來人,給我打開它!”
陳妙音看著被婆子搶去的木盒屏住了呼吸。
她什麼都不能做。
“誰給你的膽子。”一聲淡然卻鏗鏘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妙音高度緊繃的神經一下子緩和了,整個人搖搖欲墜,被輕染一個箭步扶好。
“王爺……”江姨娘愣了,急忙行禮。
“本王的東西,也是你能碰的?”安巍庭抑製住伸手扶過陳妙音的想法,冷聲道。
“民婦隻是想看看東西有沒有在這個盒子裏……”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偷了你的東西?”
“不不不,”江姨娘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盒子畢竟一直在這個書房裏,藏東西進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本王已經說了沒有。”安巍庭走到她麵前,“難道你認為本王在說謊?”
“民婦不敢……”
安巍庭嫌惡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江白榕道:“你私自動本王的東西不說,還弄丟了皇嫂賜給你的東西。怕是腦袋不想要了。”
“不不不,民婦沒有動沒有動……項鏈……項鏈還在我的芙蓉院裏吧……肯定沒丟,怎麼會丟……”
“那您現在在幹什麼呢?”安巍庭話一說罷,嚇得江白榕跳起來帶著一大幫子人告退了。
“你還好嗎?”安巍庭看著神色有些恍惚的陳妙音擔心地問。
“我沒事,多虧你。”陳妙音十分認真地向他道謝。
在這個講究人證物證的年代,要是被翻到了項鏈她可真的是百口莫辯。和上次的王欣欣溺水案不同,項鏈這種死物是不會有什麼線索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