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嚇到?”安巍庭皺著眉,看著她冰冷僵硬的雙手。
“我還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陳妙音無力地笑了起來。
也就是這麼一下,她突然發現了權利的可怕。別人的一句話,是你的一生啊。
“你……”安巍庭看著她流血的下唇眼中湧起濃濃的憐惜。
陳妙音察覺到他的目光伸手抹了一把,正要說話,眼前突然出現安巍庭放大的俊臉。
感覺著唇上的溫熱,突然就感覺天旋地轉,連風的擺動都清晰起來。
一股暖流直衝臉頰和耳根,陳妙音閉住眼回應了起來。
一天後,相府正廳。
“你不能替我長臉就罷了,連你嫡姐的風頭都要滅了?”陳晟初氣急敗壞地罵道,“幸好王爺去的及時,不然妙音相府的嫡女名聲壞了,能有你這庶女的好?”
陳鯉月瑟瑟地跪在地上。
“如今你大姐已經和王爺有了些好的勢頭,你非要把她拉下來?我陳晟初不隻你這麼一個女兒,這十幾年來我對你像對嫡女一樣的對待,你就這麼回報我?!”陳晟初越說越生氣,恨不得上去踹一腳。
陳鯉月也不敢吭氣,畢竟她這一舉動是臨時起意,連江姨娘都不知情。隻想著皇後肯定會幫她的,誰知道王爺正好去了?
況且如今江姨娘已經被禁足在芙蓉院了,也沒人能幫她。
“如今她能讓咱們相府更好,我就抬著她了。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爹翻臉不認人!”陳晟初氣呼呼地說完,轉身出了主廳,任由陳鯉月跪在那兒。
陳鯉月恨恨地抬起頭,目光中妒意滿得要溢出來。
芳華院。
“小姐你沒事吧……”輕染看著陳妙音神思恍惚偶爾傻兮兮地笑一下的模樣有點茫然。
問墨兒吧她也不說,隻忍著笑搖頭。
陳妙音已經沒有空餘時間去想差點被誣陷了的事了,她滿心滿腦都是安巍庭那張放大的臉。
昨天那一吻之後,兩個人算是徹底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了。可是怎麼回事,還是好害羞啊……
想著,陳妙音忍不住又傻笑了起來。
“小姐小姐,二小姐被禁足了,江姨娘也被禁足了。一個在芙蓉院,一個在堇色院,兩個人都不能見麵的。”輕染想試圖引起陳妙音的注意。
“哦……”
輕染站到她的正麵前,道:“今天老爺往桃花院送了好多名貴的瓷器呀珍寶啊什麼的,還說以後要常住在桃花院了。”
“這倒真的是母憑女貴了。”
“哎小姐你終於肯理我了!哎……”輕染看著陳妙音依然傻笑的神色扭頭道,“是墨兒你說的?”
“是吧。”墨兒抬眸覷了她一眼,戲謔道。
“哎呀你們這是怎麼了呀!一個不說話隻傻笑,一個突然愛說話了……不是說除了被陷害那件事還出了個大事嗎倒是跟我說說呀!”
輕染皺著眉嘟著嘴,道:“小姐你不能這樣啊,有了墨兒不要輕染了!你不知道我在府裏等的可著急了你昨天回府太累了沒跟我說就罷了,今天也不跟我說……哎!小姐你去哪兒啊!”
陳妙音摸了摸頭上的玉簪,笑嗬嗬地出了門去。
“可有嚇到?”安巍庭皺著眉,看著她冰冷僵硬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