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就和那人纏鬥起來。
二人下了樓梯,看著東倒西歪一地的爛攤子和驚慌四散的食客匆忙就要出去。
一樓的大廳零散地躺著幾個渾身是血的人卻不太方便踏腳。
陳妙音第一次遇見這麼血淋淋的打鬥,看著飛來的刀劍眼睛一眨不眨,被安巍庭拽著躲避攻擊。
“閃開!”
輕染想要過來幫忙,被安巍庭一掌推到了安全地帶。
陳妙音終於緩了些神,看著安巍庭一手拖著她一手臨危不懼地打退他們的攻擊,突然就覺得很安心。
隻是怎麼能安心?刀劍無眼,安巍庭也不是神,不一會兒體力就有些不足。
“小心!”
陳妙音瞳孔緊縮,下意識側身幫安巍庭擋了一劍。
看著安巍庭通紅的眼睛和焦急的俊臉,她隻覺得一下子好放鬆,一下子就像到了天堂,輕飄飄的好似踩在雲上。
而後整個世界黑暗了下來。
山洞。
安巍庭將陳妙音染血的衣服撕開,用自己的衣服包紮在她受傷的左臂上。
伸手扶正她躺著的姿勢,坐在一旁握緊她的手。
當時他麵前的三個人都在攻擊,根本沒有時間顧及身後的事。更何況他有些體力不支,當時的氣息都淩亂得很。
“那一劍我擋不了,可我也沒讓你擋啊。”安巍庭狹長鳳目瀲灩著朦朧的水光,眉頭緊鎖看著臉色蒼白的陳妙音。
為什麼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
若是再偏移幾分傷到了心髒,他怕是要後悔終生了。
陳妙音突然難受地嚶嚀一聲。
安巍庭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將身上的衣服解下來,掩了掩洞口出去了。
高燒不退,千萬別傷口發炎。
安巍庭在密林中尋了一會兒,找到了幾株止血消炎的草藥。
待他回到山洞,陳妙音整個人裸露的皮膚都已經燙成了粉紅色。
又沒有藥缽,安巍庭隻好把草藥都放進嘴裏嚼得稀爛,然後一點一點塗在陳妙音的傷口上。
“水……”
安巍庭沒有聽到。
“水……”
聲音大了些,這下他聽到了。
聽到有什麼用?剛剛找草藥的時候就看過了,附近根本沒有水源。
安巍庭摸著她滾燙的手,徑直伸手咬破了指頭。
陳妙音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最近正流進些腥甜的液體。
“血……”陳妙音看著衣服上紅紅的一片,定睛看著正給她喂血的安巍庭猛地坐直了身子。
“你幹嘛呢……哎喲!”
疼的她一下子叫出了聲。
安巍庭恢複了冷淡的神色,收回手指道:“怕你死了。”
“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啊?”陳妙音嘟囔著,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
不知道他喂了多少次?
陳妙音心下有著些動容,諾諾地問:“你是在生氣嗎?”
“沒有。”安巍庭扭轉身子看著洞外。
他倒是想站起來轉,可是頭有點暈暫時不能站起來……
陳妙音蹭到他麵前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那你怎麼冷冰冰的呀?”
他是生氣,生自己的氣罷了。
“你以後不要替我擋劍,我不需要。”
陳妙音這才懂了他的意思,原來他在內疚。
疾風就和那人纏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