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疏遠近?
嗬,她那個爹也不過是個糊塗人,不然為什麼發生了上次她差點被江姨娘害的事情之後,江姨娘依舊是毫發未傷?
陳妙音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去。不論誰來,都這麼回。”
想再害她一次?嗬,做夢!
不過說來也怪,江姨娘竟也沒有強求,自己帶著隨從去了附近的梵音寺。
下午過半,輕染托著一個物件跑著進了院子。
“小姐!”
陳妙音看著輕染飛奔過來的身影忙道:“你慢些,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小姐,你看這個……”
輕染說著,拿過一個錦袋來。
“江姨娘說這是給小姐求的平安符,說是一個香囊。不過我聞了聞卻什麼也沒聞到。”
陳妙音用帕子包著手,拈出袋子裏的香囊看著。祥雲紋繡和紅布錦穗,和一般的香囊無二。要說不同,大概就是它沒有香味了。
“老爺說既然是江姨娘跑了大半天給您求來的,您這幾天就先戴著它。”輕染道。
陳妙音看了看一旁停止修剪梅花枝的墨兒道:“墨兒你可有什麼見解?”
墨兒看著兩人注視的目光走近陳妙音,拿起香囊搖了搖,而後放到鼻尖一聞,立馬變了臉色扔下了那香囊。
“怎麼……不是沒味道麼?”
我之前也聞過了呀……輕染忙弄了一個濕帕子給墨兒擦手。
“我最初就覺得以江姨娘的性子不會給小姐什麼好東西的,故而剛剛聽到輕染說這個香囊沒有味道就有些懷疑……”
墨兒擦幹手拿著手絹捏起香囊一角,向著陳妙音接著道:“家父在做私塾先生之前,曾開過一間藥鋪,後來關門以後仍是對藥材有著很深的研究,因而我也懂一些。”
“這種無香的香囊最開始是沒效用的,若是佩戴在身上經常晃動就會催出香味來。”
陳妙音看著侃侃而談的墨兒問:“那這是放進了什麼呢?有壞處麼?”
“回小姐,這種香囊裏就是放著合歡粉。”墨兒臉上有些發紅。
“那是什麼啊?”輕染歪頭問。
“是……一種催情香……”
陳妙音看著墨兒,垂下眼睛神色莫測。
本來就算江白榕讓她戴在身上她也沒想著聽她的話的,不過要是江白榕這麼下狠手,也別怪她心狠了。
陳妙音看向驚訝萬分急忙蓋住香囊的輕染道:“跟堇色院那邊透個口風,就說我截了別人給陳鯉月的香囊。”
輕染機靈地轉了轉眼珠,應聲出去了。
待墨兒收拾好院子,聽到腳步聲後將香囊掛在了陳妙音的腰間。
“你把香囊還我。”陳鯉月剛進了院門,站在門口就大聲喊道。
“這是我拿到的,你也要麼?”陳妙音挑眉看著她。
賤人!
陳鯉月一心想著那是安耀庭給她的香囊,直接衝到她旁邊一把揪了下來,得意道:“明明是我的東西,嗬,丟了也不給你。”
說罷帶著侍女大搖大擺地離去。
“這是你自己拿去的,可怨不得我。”陳妙音抬眸悠悠地說著,聲音突地被風吹散沒有痕跡。
親疏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