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知道其中滋味呢，”孫婆子奸詐一笑後看向李媽媽，“讓她知道知道，萬一可就喜歡上了呢？”
陳妙音心又一顫，這還能先體會體會？！
“反正這麼僵持下去，她的開苞夜估計懸。不如讓她試試，肯接客了才是好的。”
陳妙音頭一次覺得一個老婆子的臉竟然可以那麼可恨，讓她想撕下來這婆子的皮。
李媽媽沉吟了片刻，看著渾身傷痕卻依舊目光灼灼的陳妙音狠下心道：“你去叫個人來。”
這初夜沒了，可丟了一大筆錢呐！李媽媽頗為心痛。
陳妙音看著她的目光心中冷靜得打著算盤。
要是今天晚上被她領人給占了身子去，那可就真的沒了一絲挽留的餘地了。若是跟著她們去了醉仙居，能過了今夜這一劫不說。還方便安巍庭找她。
想到這陳妙音揚聲笑了起來。
孫婆子出門的腳頓住了，李媽媽也皺眉看她。
“媽媽原來也是個傻的。”陳妙音一副笑彎了腰的模樣，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
“你說什麼？”李媽媽一下子就怒了。
“我笑你傻。”陳妙音顫抖著拍了拍有些沾灰的衣服道，“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東西就被你這麼輕易地給了出去，你這醉仙居是怎麼營業的？竟然到如今還沒虧損，真也是個奇跡了。”
李媽媽本就有些不甘心，聽陳妙音這麼一說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孫婆子。
扭頭定睛看陳妙音道：“你又不肯聽話，除了這辦法，還能怎麼辦？”
陳妙音聞聲，斂了眉眼溫和地說：“或許是我對青樓有些不太好的臆測，不過若是能去看看，說不定認知上有些變化。”
她這是純粹瞎說了，畢竟京城第一的青樓紅塵客也就是個嫖客買開心妓子得錢的營生罷了，區區一個醉仙居能好到哪兒去？
李媽媽也撅著紅豔豔的嘴深思起來。
“你能保證去了醉仙居不鬧麼？”
雖然有打手在一旁看著，但是一旦鬧起來，就怕出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
“如今我在媽媽手裏，還不是一切聽媽媽的話嘛。”陳妙音笑道。
窗外的月光越過大開的門打在地上，比燭光還亮幾分。
“你今日且在這兒呆著，今天我去把東西收拾了。趕明兒早上我來接你。”李媽媽定定地看著她，“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小動作。”
“全聽媽媽的。”陳妙音笑著，看著兩人冷哼著把門鎖上出了門的身影終於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桌上有李媽媽端進來喝的水，想來是沒問題的。陳妙音也不顧是別人用過的，換了個方向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想起李媽媽離去的背影陳妙音笑了起來。
不鬧？不鬧怎麼有人知道我在京城呢？萬一安巍庭以為我被人販子抓住賣出了城，可不就錯過了最佳營救時機了？
陳妙音翻開手腕上的衣服看著有些冒血的小窟窿眼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墨兒好了沒有，輕染和她有沒有被懲罰啊……畢竟她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回不去了。
“那是你不知道其中滋味呢，”孫婆子奸詐一笑後看向李媽媽，“讓她知道知道，萬一可就喜歡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