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安耀庭參加皇上。”
拜過皇上之後三人又互相見了禮。
皇上已經聽了安巍庭的解釋了,本來就向著他,也無所謂這一次。
可安耀庭偏偏來了,於是皇上眯著眼睛問道:“耀庭可是也來糾正朕的聖旨的?”
安耀庭哪知道這樣問呐!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喊“臣弟不敢!”。
笑話,他又不是安巍庭,這話要是接了,他可就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那你來做什麼?”皇上拿起一份奏折看了起來。
“臣弟聽聞慶將軍要嫁給巍庭皇兄麼,馬不停蹄地前來祝賀啊。”安耀庭看著陳妙音有些垮了的神色心裏開心得不得了。
得不到的,那就毀掉吧。落在別人手裏的話,對他而言遲早是個禍害。
安耀庭懷著這樣的心思,提起了昨天下午鬧得滿城皆知的慶流年事件。
安巍庭不慌不忙,伸手替陳妙音撫了撫背。這麼個小動作氣的安耀庭頭上要冒火了。
皇上淡淡道:“慶將軍的謠言也敢傳麼?曹公公,吩咐下去,再有妄議朝廷命官的,殺無赦!”
安耀庭有些窒息,他怎麼忘了皇上偏袒安巍庭這茬了?皇上既然能為他收回成命,就能為他安撫了慶老將軍。
安耀庭看著已定的局麵,不甘願地噤了聲。
慶流年這茬被皇上壓了下去,黃潤之也沒怎麼高興。畢竟安巍庭和陳妙音擇日完婚的聖旨又下來了。
安耀庭也不好太明目張膽地反駁,麵兒上是接了和陳鯉月擇日完婚的旨意。
這麼一下子,丞相府的客人一下子多的要踏破門檻。甚至有能耐的還把禮物送到了芳華院和堇色院裏了。
政治勢頭如何陳妙音不想知道,反正陳晟初最近高興地老去桃花院吃飯。他一去她就不想去了,可她這個爹還非要讓她在場,偶爾還把陳鯉月也叫上。
陳妙音無奈,以工作忙為理由回絕了很多次一起吃午膳的命令,出去和安巍庭一起吃。
四五天過去了。
陳妙音重置了戲班子的家當,給二十多人趕製了各自的衣服。又去製作間督促著做了比防彈玻璃還厚的玻璃窗重新裝修了九天闕的玻璃窗。
終於在小十天的著急忙碌中,九天闕在今晨辰時末舉行了開業大典。
與別處不同的是,安巍庭親自來撐場子了。要知道玉水閣和其他店鋪開業的時候他可是一個也沒去。
大紅色的鞭炮劈裏啪啦地一燃,在喧鬧的青龍街,九天闕正式開門了。
還做了開業大酬賓的活動,酒水免費,飯菜九折,直讓慕名而來的人把九天闕的坐席撐的滿滿的。
“我這樓裏多的是各色的姑娘,她們迫於生計來此賣藝,並不比誰低賤。”
陳妙音向輕染道:“大部分人是良家子,可也說不準有些願意賣肉的姑娘。若是有的人自己願意的話便讓她們去吧,你也不必硬攔著。”
輕染點點頭應了聲。一扭頭,玻璃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突地就飄落起來。
“臣弟安耀庭參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