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音幾乎要落淚了,輕染連忙勸住:“小姐您先別急,等見了那位公子再說。”
陳妙音點頭,見穿廊的另一頭緩緩過來一個白衣勝雪玉樹臨風的身影。
那人進了亭子,更清晰地看出他眉眼溫潤眸色如水。
“在下步塵,不知小姐來訪所為何事?”
“自是事出有因,”陳妙音起身回了一禮,道:“貿然拜訪多有叨擾,還望公子莫怪。”
看著步塵雪白的衣角隨著步子的移動微微飄揚著,陳妙音接著道:“實不相瞞,公子的這位侍女像極了我之前的貼身婢女。好奇之下前來拜訪,還望公子諒解。”
“墨兒……”步塵端起了茶杯,道:“小姐之前認識她?”
輕染瞪大了眼睛,之前二字的意思是……
“墨兒曾經是我的婢女,被奸人陷害死於非命,”陳妙音說出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事實,輕聲道,“這位墨兒姑娘實在是和我的墨兒太像了……”
步塵微抿的唇角輕輕一揚,笑道:“果然是要物歸原主了麼。”
墨兒在一旁愣住了。
輕染屏住呼吸生怕聽不到他接下來的話。
陳妙音深了眸色,顫聲問道:“公子是說……”
“我從西域往大啟京城趕路,一次半夜趕路路過一座山的半腰時,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她……”
陳妙音愣怔了一下,那天的墳上有些異樣,原來是已經被刨了嗎?就是說在她趕到之前,這個叫步塵的人就已經救回了墨兒?
步塵接著道:“她是中毒又失血過多造成了假死,還可以醫治的,於是我就把她帶了回來。”
輕染忍不住問道:“那她怎麼不認得我們啊……”
步塵一雙清明的眼睛看著目光灼灼的陳妙音,道:“她醫治得遲,以前的記憶大多忘了。隻知道自己叫墨兒。”
墨兒此時已經濕了眼眶,走到陳妙音身邊帶著哭腔道:“……你是我的小姐嗎?”
一句話讓陳妙音和輕染緊繃著的感情轟得傾瀉出來,三個人頓時哭成一團。
步塵也不催,深深地看著陳妙音。
等三人哭的差不多了才道:“墨兒你剛治好病,不要大悲大喜。”
陳妙音趕忙幫墨兒擦幹眼淚,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妙音在此謝過公子了。一會兒就讓人送謝禮過來。”
“妙音?”步塵輕輕揚起了眉梢。
陳妙音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沒有介紹自己,於是坐正了身子咧開了些嘴角道:“我名叫陳妙音,家住城南丞相府。”
陳妙音粉麵微紅笑不露齒,垂下的眼眸頗有些溫順的姿態。步塵微微有些晃神,一時也忘了說話。
“公子?”
陳妙音抬頭看他思索的模樣喚道。
“將墨兒還給你確是理所應當,隻是我不過隨手幫忙不需要你的謝禮。”
這神醫說話說一半也真有意思,陳妙音心思電轉等著後話。
“我聽聞陳姑娘會做女子的衣服?家母喜歡時興的樣式偏偏西域沒有,故而我提出這樣的請求。”
陳妙音幾乎要落淚了,輕染連忙勸住:“小姐您先別急,等見了那位公子再說。”
陳妙音點頭,見穿廊的另一頭緩緩過來一個白衣勝雪玉樹臨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