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陳鯉月現在的名聲和狀態,江姨娘怕是沒有時間跟我娘鬧。”
陳妙音說完淡淡地轉身往芳華院去了。有一句老話叫“說曹操曹操到”,今兒是體會過了。
“陳妙音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
陳妙音看著紅著眼睛一臉猙獰地向她撲來的陳鯉月,一閃身躲過了她的攻擊。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害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未來都被你毀了!”
陳妙音皺著眉看被輕染錮住的陳鯉月仍舊拚命地掙紮,往一旁走了走。給墨兒使了一個眼色,墨兒偷摸地從大門出去了。
“我害你?”陳妙音看著她麵色蒼白骨瘦如柴的樣子不由驚了一下,冷笑道,“這兩次是誰設的局,你當我是傻子?”
“是你害我的!那個人肯定和你通了氣的,不然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
陳妙音皺眉看她聲嘶力竭地咆哮,冷聲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陳鯉月突然沒了聲音,一張臉白成了紙色。掙脫輕染的禁錮,雙手環抱著腿縮在那裏喃喃道:“每次都是我……每次都是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妙音看著她一副幾乎瘋癲的模樣有些心軟,連連念了好幾句才算穩住了心神。
“妙音。”
安巍庭帶著一個拿著藥箱頭發花白的人進了丞相府。
“來人,把二小姐扶回堇色院去。”
陳妙音心裏還有昨天他和黃潤之的那茬事梗著,也沒怎麼理他。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都要害我!”陳鯉月紅著一雙要滴血的眼睛搓著地往後挪,眼神是惶恐和驚懼。
一旁的大夫眼觀鼻鼻觀心站著不說話,這種事情不摻和才是最好的選擇。
安巍庭見陳妙音皺了眉,狹長的鳳目一挑,向著陳鯉月輕聲道:“你還記得和耀庭的婚約麼?”
陳鯉月醒了些神,站起身搖搖晃晃地往回走。
“我是王妃,我是王妃……”
……
終於把陳鯉月和禦醫都送進了堇色院,陳妙音帶著安巍庭在前廳喝著茶。
“王爺來了?”黃潤之甜膩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她就知道,跟著陳妙音總會見到王爺的,果然如她所想。
安巍庭看著一臉甜笑過來見禮的黃潤之,點點頭淡淡地撇開眼。
“王爺今天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陳妙音心裏梗著之前黃潤之請吃飯時候的事兒,見她一副主人翁的姿態問安巍庭,火氣又蹭蹭地冒了上來。
“這丞相府什麼時候換了主人?”
這一聲清冷舒服的聲音從踏進前廳的那個水色衣衫的女子口中說出,竟是如此優雅
“瀲灩你怎麼來了?”
陳妙音笑著忙上去迎她。
“隻許無關痛癢的人住在你家裏,不許我來坐坐啊?”
一旁的黃潤之聞聲變了臉色,無關痛癢的人不就是說她麼。
“哪兒能呢,我都不敢請你這才女來呢。”陳妙音笑嘻嘻地讓人看了座端了茶。
水瀲灩看了一眼坐著的安巍庭,睫羽輕顫柔聲道。
“瀲灩見過王爺。”
“依陳鯉月現在的名聲和狀態,江姨娘怕是沒有時間跟我娘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