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塵不小氣,說讓她用人就連一句時限也沒留任憑她用。但是程潔那件事讓她心有餘悸,想起可以隨意竄進辦公室的安耀庭她就心裏一陣後怕,索性將那些舞娘都送回去了,也省得擔心她們的安全。
安耀庭是皇親國戚,殺人何愁有人讓他去償命?當初程潔死的不明不白的,但是官衙裏一個能給她撐腰的都沒有。
還有她那個丞相爹,怎麼會管一個青樓舞娘的死活?知道她開青樓的時候氣的頭都要炸了還能幫她管這些?想想都是做夢了。
東想西想的,想的人頭疼……陳妙音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太陽不緊不慢地晃悠著,轉眼就到了舞蹈將開始的時候了。
下午光線氤氳的時候,陳妙音在九天闕的舞廳盛裝出場了。改了改昨天隻露出小腿的裙褲,今天直接把褲縫開到了大腿中間。
當陳妙音抓著那根“威亞繩”從中空的三層欄杆上伴著飛旋的紅色花瓣縱身躍下來時,場麵一度安靜到靜止。
所有人都張大嘴睜大眼睛看著從天而降普通神祗的舞女,幾乎看直了眼睛。
舞動著腰肢來了一場個人秀,陳妙音鞠了一躬就要往後台回。
安巍庭越覺得這個人眼熟,壓過眾人鬧哄哄的聲音淡淡開口道:“姑娘跳了兩天了一句話也沒說過,不太好吧。”
陳妙音腳步一僵,給了在一旁候著的墨兒一個眼神。
墨兒會意,笑著上了台子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們花重金請來這位舞女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不妨說白了,這姑娘嗓子早就毀了不能說話。”
底下一片憐香惜玉的男人頓時唏噓一片,感歎果然神仙們造人是公平的,人長得太美了總得有些缺陷。
安巍庭沒接話,看著退回幕後的陳妙音沉了眸色。
一連三天,安巍庭都沒有在舞女出現時看到陳妙音。第一天的登台表演沒有她,第二天單人表演也沒有,第三天依舊沒看到陳妙音。
按理說她作為九天闕的東家,這麼大的一件事怎麼可能不親臨?
他也不是沒讓墨兒去請陳妙音出來喝茶,每每都被這句“小姐太忙了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了。
這個眼熟的舞女出現之後陳妙音就不見了呢……安巍庭讓疾風盯住安耀庭,一個飛身避過了眾人的視線飛身上了樓頂。
陳妙音又是香汗淋漓地進了辦公室,拉了簾子換衣服。這次學乖了,直接成套的衣服都換了,還把輕染留下服侍她。
“小姐……”
陳妙音看了一眼正給她束腰封的輕染,道:“怎麼?”
輕染幫她整理好衣服後站在一旁,皺眉輕聲道:“小姐今天這衣服也太暴露了些。”
陳妙音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脫到一邊的短到可以和超短褲媲美的打底短褲。
“他們一個個可都看直了眼。”陳妙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踱著步子走到了旋轉椅上坐下了。
步塵不小氣,說讓她用人就連一句時限也沒留任憑她用。但是程潔那件事讓她心有餘悸,想起可以隨意竄進辦公室的安耀庭她就心裏一陣後怕,索性將那些舞娘都送回去了,也省得擔心她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