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搖了搖頭,繼續寫著,“為了不拖累陳家,也為了自己去避一下風頭。”
陳晟初不再說話,他盯著案幾上的茶碗想了很久,方才說道:“也許你這個想法是對的,現在滿城風雨,攪得誰都不安寧,你要出去也行,父親不攔著你。”
得到了父親的允許,妙音的心裏一陣欣慰,她知道,父親這樣做,也是不想江姨娘自己當成一個笑話,整天說來說去。
回到芳華院,妙音在紙上寫著,讓墨兒收拾東西,說第二天就要搬走。
“小姐,我們要搬到哪裏去?是不是,江姨娘不讓你在這府上呆著了?他們要把你轟走嗎?”墨兒擔心的問。
“就知道她們有一點良心,看到小姐好的時候,就恨得咬牙切齒,看到小姐落魄得時候,恨不得一棍子將人打死,小姐一個女孩子家要去哪裏呀?出了危險怎麼辦?他們怎麼就不想想?若換做是鯉月小姐,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做。”
妙音擺了擺手,又在紙上寫出了我自願的這四個字。
“小姐呀,你是不是被氣蒙了,現在,隻有陳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呀,你要到哪裏去?”墨兒急得團團轉。
“到哪裏去都比陳府要好,現在她一個被退了婚的人,還在陳裏待著,就不怕影響陳府的名聲嗎?”鯉月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這一次,妙音沒有搭理她,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墨兒也不說話了。
鯉月就這樣尷尬的站了很久,突然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墨兒心想,在這個陳府裏麵,被退過婚的人也不是小姐自己,前不久,安王爺不剛和她退了婚嗎?這種人,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看她趾高氣揚的樣子,真讓人不舒服。
再一看妙音,墨兒的心裏又是一陣難過,如果小姐的嗓子能夠說出話來的話,這個時候,早回過他去了,哪像現在吃這麼大的虧。
其實搬出去也好,總是讓她們這麼冷嘲熱諷,氣都氣死了。
想到這裏,墨兒收拾東西的速度更加麻利了一些。
陳鯉月走到江姨娘的屋子,低聲說道:“娘,你說的還真沒有錯,她真的要搬走了。”
“你這孩子啊,娘難道還騙你不成,這麼大的事兒,我哪有心情開玩笑。”嘴上說的事情挺嚴重,可江姨娘臉上卻是笑眯眯的。
“太好了,她終於走了,娘,你有沒有好好想過,自從陳妙音來了以後,我光倒黴了,一件高興的事兒都沒有,她現在可算是走了,我的苦日子也熬到頭了。”
鯉月說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走了正好,她走了以後,是死是活,跟咱們都沒關係了,咱們也省去不少糟心事兒。”
江姨娘說著,就向鯉月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菱花鏡前坐下。
鯉月坐下來以後,江姨娘給她戴上了一朵珠花,說道:“這陳妙音走了,你也該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啦,不能總這樣了。”
妙音搖了搖頭,繼續寫著,“為了不拖累陳家,也為了自己去避一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