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安王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步塵又回味了他說的話。
自己太靦腆了嗎?還是,自己都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
白夭夭,真沒有想到,自己總是會想起這個女孩。
想到這裏,步塵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想知道,在白夭夭的心裏,是怎麼看待他的。
是友好還是敵對?還是真像她口中所說的,把自己認為是采花大盜了?
想到這個采花大盜,步塵撲哧一聲就笑了起來。
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裏想些什麼,竟然會把自己當成是采花大盜,這也有些太離譜了吧。
如果她真的那樣想自己,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
試想一下,有哪個采花大盜心甘情願的給人熬藥呢?
這一副藥,熬了將近一個時辰。
步塵把它盛在碗裏,慢慢地朝白夭夭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白夭夭的門口,他就聽到白夭夭的說話聲。
“你不要總是說他的好話了,我才不相信他會有那麼好。”白夭夭的聲音從屋裏傳來,步塵一下子愣在了那裏,她這是在說自己嗎?
隻聽妙音說道:“我看你們兩個人挺般配的呀?這叫,不打不熱鬧。”
妙音的話剛說完,白夭夭的聲音就高了起來。
“你居然將我和他相提並論,雖然我不是什麼聖人,可是和他比起來,我覺得自己高尚多了,既然你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我也就直說好了,我覺得,那天他就是故意的,你在京城裏沒有聽說過采花大盜嗎?現在鬧的可猖狂了,我都有些懷疑是他!”
妙音哈哈大笑起來,一直沒有說話,可笑聲也沒有停。
“你笑什麼?你不這麼認為嗎?哦,對了,你們是朋友,你當然會站在他的立場說話,就算他不是什麼采花大盜,我覺得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真奇怪,你怎麼和這種人交上朋友?”
聽到這裏,不步塵的胸口已經氣的此起彼伏。
“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步塵不是這樣的人,他就是外表冷淡,其實他的心腸是很熱的,再說了,你見過哪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心腸惡毒呀?是你理解偏了。”
聽到這裏,步塵的情緒才緩和一點,還好有人站在他的立場說話。
可屋裏的白夭夭,絲毫不認同妙音的意見。
“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許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呢?叫我看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看誰都是一副菩薩心腸,那壞人的臉上,難道還寫著壞人兩個字呀!世事無常,人心叵測,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免得上當受騙!”
站在門外的步塵氣的手都直哆嗦,碗裏的湯藥險些就要灑出來。
幹脆自己也別進去了,就算進去,也看不到什麼好臉色,想到這裏,步塵就把手裏的藥碗放到了門口,轉身離去。
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自己還費心費力的給人家熬藥呢,怎知道,在背後,白夭夭居然這樣說自己。
想起安王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步塵又回味了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