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別再說了。”
“我為什麼不說?我說的,就是你心中所想,你害怕被我看穿心事,害怕我說出來嗎?”輕染的話語激動起來。
費烈陽心中煩悶不已。
他想起安王爺安耀庭,想起皇上看他時那和煦如春風的臉龐,想起皇上這麼多年對他的信任,還有人們投向安王爺那敬佩的目光。
所有這一切,都讓他的心裏不平衡。
是的,輕染說的沒錯,皇上是對不起自己。
想到這裏,他的手就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皇上的一句話,駐守邊疆好幾年,風吹日曬不說,吃得邊境的沙子,就足足有一缸了。
每次回去,皇上前腳說讓他回邊疆,他後腳就得動身,否則就是大不敬,就是心懷不軌。
冬天,兩隻手被寒風吹的滿手裂子,夏天汗流浹背。
為什麼皇上從來看不到他的辛苦?卻猜忌他的忠心?
“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跟著你多年的兄弟們著想,這些苦你能吃得下去,你能忍心看著他們跟你吃苦嗎?”
費烈陽的身體一顫,是啊,他得為視他如命的兄弟們著想。
“你可以自立為王,那些追隨你的士兵們必定擁護你,這是別人所不能做到的,但凡皇上器重你一點,你也不會被逼到絕路,你這樣做完全是被這個昏庸的皇帝逼的!”
輕染說完以後,就一動不動的看著費烈陽。
良久,費烈陽對著她說,“你走吧,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
輕染退了出去,走出營帳的那一刹那,費烈陽一定是聽進去了她說的話。
第二天,京中就得到了消息,邊疆的費烈陽造反了。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文武百官都有些不相信,費大將軍的忠心是眾所周知,他怎麼能反了呢?
一向以朝政穩定自居的安國,刹那間,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相爺冷冷的看著大家,臉色鐵青。
“下官早就向皇上說過這個問題,駐守邊疆的將軍不可以手握太多兵權,否則,指不定哪一天,他們就被利益蒙蔽了眼睛,你看看,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吧?古代這種事情有的是,現代,”他剛說到這裏,相爺就打斷他的話。
“別在這裏囉嗦了,安王爺現在還在路上,等他回來以後再做決斷吧。”
聽相爺這樣說,人們都閉上了嘴巴。
皇上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已經兩天沒有上朝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傳來了費烈陽造反的消息,相爺也有些舉棋不定,如果將消息如實的告訴皇上,恐怕會加重他的病情,可如果隱瞞下來,這天大的事情,他一個人也擔不起。
現在,文武百官隻盼著安王爺能夠快點回來,皇上一向器重於他,真的如果要打仗的話,也隻有他能和費烈陽抗衡了。
一時間,人們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安巍庭的身上。
安巍庭的馬車,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天的早上,到達了京城的城門口。
“好了,你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