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畫說完以後,就夾了一筷子素菜吃了起來。
墨兒和雲兒都不再爭辯,雲兒又退到了王知畫的身後,而墨兒卻仔細的看著王知畫吃的每一道菜。
一頓飯下來,王知畫隻吃了幾道素菜,其他的肉食,她連碰也沒有碰。
最後,王知畫用絹帕擦了擦嘴,對著墨兒說道,“這些菜都是廚房的人精心做的,專門為王妃補身子的,姐姐現在沒有胃口,就先讓她休息吧,等醒了以後,你一定要記得熱給她喝。”
看到墨兒點頭,王知畫臉上的神色才放鬆下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對著墨兒說,“有了身孕的人,是有些挑剔,可也不能完全由著她的性子來,適當的時候,還是得吃一些肉的,不然,姐姐身子弱了,肚子裏的孩子也虛弱,記住了嗎?”
墨兒心裏什麼都明白,臉上什麼也沒表現出來,她畢恭畢敬的說道,“奴婢記住了。”
雲兒扶起了王知畫的手,兩個人就一起朝門外走去。
王知畫剛走出門,墨兒臉上就出現了厭惡的表情。
她仔細的把桌子上的菜看了一遍,不由得就撅起了嘴。
“人們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可到好,完全都反了,一桌子菜能吃的沒幾個,其他的個個都有毒,非要置人於死地嗎?既然那麼心急,幹脆給人一包砒霜算了,那這麼多心思幹什麼!”
“這種人,整天就見不得別人好,我就不明白了,別想著害別人,為什麼不把心思放在自己那裏,讓自己過得好一些,比什麼來的不實在呢?”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整天防著她們,累也就累死了!”
墨兒一邊嘟囔著,一邊就要把菜倒掉。
妙音在屋子裏根本就沒有睡著,她躺在床上,靜靜的思索著今天的事情。
什麼時候開始,王知畫把自己就看成眼中釘了?
難道,她真的從入府的那一刻,就開始算計自己了嗎?
到孩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正如墨兒所說,如果她時常都這樣的話,自己非得累死不行。
想到這裏,她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生活,是她以前根本就沒有想過的。
在前廳的墨兒剛倒了幾個菜,就聽到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她本能的向後看了看,心想,千萬不要是王知畫呀,否則,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豈不都被她聽到了?
看到身後的人是安巍庭時,墨兒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墨兒,你這是在幹什麼?好好的飯菜怎麼都倒了?”
安巍庭看到墨兒手裏的飯菜以後,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我,”不等墨兒把話說完,安巍庭就打斷了她。
“你在王妃身邊伺候久了,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多少雙眼睛都看著王妃呢,你這樣鋪張浪費,豈不被人笑話?”
王知畫說完以後,就夾了一筷子素菜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