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畫不再說什麼,剛才王爺顯然是在生她的氣,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有一絲埋怨,覺得琪兒不應該口無遮攔的胡亂說,現在琪兒死了,王爺自然是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她的身上,她就算是想辯解,也沒有機會。
緩緩的站起身,王知畫覺得腦袋一陣暈眩,可她還是努力站穩了,對著安王爺行了一個禮,就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王知畫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具體哪裏不對勁兒,她一直也想不明白。
身後的嬤嬤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知道自己的主子受了委屈,心裏必然不痛快,心想,萬一自己哪做的不好了,平白無故的挨一頓斥責,那可劃不來。
所以,幾個嬤嬤站在王知畫身後的距離,就比平常拉遠了很多。
“你們在幹什麼?鞋裏都進沙子了嗎?”王知畫怒氣衝衝的說。
幾個嬤嬤立刻就跟著上來,也不敢打量她的臉色。
王知畫心裏覺得有一團火在燒,可現在在外麵,還得保持自己知書達理的形象,想想就努力的壓了下去。
想起妙音暈倒的樣子,王知畫的心裏突然感到一陣得意。
就算她的孩子不會流產,也會讓她大驚一場。
王知畫冷哼一聲,心想,但願她的孩子保不住才好。
可這個想法剛出現在腦子裏,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希望妙音保住孩子的應該是她。
陳妙音可是因為琪兒得事情才暈倒的,琪兒已經死了,如果妙音再出什麼事情的話,王爺一定會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這個時候,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希望妙音平安才好。
心裏越想越鬱悶,王知畫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李太醫走出妙音的院子以後,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剛才的話,顯然王爺都已經相信了。
不管他怎麼處罰兵部尚書的女兒,反正他心裏的這一口惡氣算是得到了緩解。
現在可不比以前了,人們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王大人,你想不到現在就能得到報應了吧?
想到這裏,他就冷哼了一聲,隨即就快步走向了太醫院。
太醫院裏的事情著實多,如果王大人不相信他們有多忙的話,他就應該親自到太醫院裏工作幾天,不過就憑他,根本也就幫不上什麼忙。
一個好多年都不打仗的武夫,能幹得了什麼?
如此想著,李太醫眼裏的鄙視之情越來越濃了。
回到太醫院,大家紛紛問安王妃的病情,李太醫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皇帝還小,什麼事情都由安王爺做主,希望安王爺看到自己這麼來回的奔波辛苦的份上,不要答應王大人提出來的提議。
“李大人,您說今天在朝堂之上,王大人提出來的意見,安王爺會不會采納?”有個人一臉擔心的問。
李大人想了想,含糊的說了一句,“這個我也說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王知畫不再說什麼,剛才王爺顯然是在生她的氣,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又有一絲埋怨,覺得琪兒不應該口無遮攔的胡亂說,現在琪兒死了,王爺自然是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她的身上,她就算是想辯解,也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