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惜了,這麼好的馬車要修好,得花不少錢吧!”
“幸虧馬車裏麵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不殘也得重傷!”
“估計是有什麼仇家吧,看這樣子,就是想置對方於死地的。”
妙音沒有理會他們說的話,她隻是冷冷的看著那撞碎的馬車。
有誰會知道自己的行蹤呢?墨兒她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很小心翼翼了,把她的行蹤摸得這麼清楚,倒讓妙音的心裏感到好奇起來。
會是王知畫嗎?這段時間,兩個人針鋒相對,彼此心裏的怨恨已經放到了台麵上,她一直認為雲兒是自己殺死的,會不會是為了給雲兒報仇,專門找人設計自己呢?
想到這裏,妙音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依照王知畫的脾氣,現在的她,應該是在安巍庭麵前哭哭啼啼的博同情,而不是費盡心思的害自己,如此想著妙音,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
蒼安楠已被自己救了出去,她定然不會針對自己,可這麼想讓自己死的人還會有誰呢。
就在這時,妙音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輕染。
那個曾經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又憤怒離開的人。
輕染曾經在白夭夭和步塵的婚禮上說過,她不會善罷甘休。
她對步塵的心意,妙音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輕染還因為自己沒有幫她而記恨於心。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情,妙音絲毫沒有感到後悔,放不下的是輕染而已。
以前她把輕染當成是自己的好姐妹,她總覺得縱使輕染再恨她,也不至於置她於死地。
可心裏隱隱約約有一種直覺告訴自己,除了輕染,好像沒有別人。
如此想著,妙音的心情就沉重起來,她用手輕輕地撫了撫額頭,墨兒以為她不舒服,就趕緊問道,“小姐,你是不是覺得不舒服,外麵人多嘈雜,如果你感覺不舒服的話,不如咱們就回去吧!”
妙音搖了搖頭,她一定要找出對自己下毒手的這個人。
就在這時,妙音的身後傳來了輕染的聲音。
“讓你看到這麼慘烈的情形,沒有嚇著你吧?”輕染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
妙音轉過身,說道,“果然是你。”
看來自己想的沒有錯,雖然不想那個人就是她,可最終還是輕染。
此刻的輕染並沒有穿著夜行衣,而是穿著普通的衣服。
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服,就像和往常一樣,頭發簡單的用白玉簪子挽起,看起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妙音看了她一會兒,眼神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
仿佛輕染隻是離開自己去辦什麼事了,現在回來告訴自己結果一樣。
一切都和原先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輕染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單純和溫柔,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和肅殺。
妙音就這麼望著她,眼神裏看不出悲喜,卻久久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輕染先開了口,她笑著說道,“盡管時間過了這麼久,沒想到,你還是最了解我的那個人。”
“太可惜了,這麼好的馬車要修好,得花不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