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巍庭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不敢離開王知畫的臉龐。
經過一看診察以後,那個太醫才緩緩的站起身,向安巍庭施了一禮。
“王爺,夫人這是受到了驚嚇以後,動了胎氣,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事了。”
看到太醫那麼篤定的神情,安巍庭問了一句,“她,她真的是懷孕了嗎?”
那個年輕的太醫為難的笑了一下,說道,“王爺,在下雖然年輕,可行醫看病多年,這個喜脈還是能摸得出來的,別說是我,就是那些出入藥鋪的學徒也能看得出來呀,這斷然是不會錯的。”
聽到太醫這樣說,安巍庭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好好在這裏休息,太醫剛才說了,你隻要靜養,身體就會沒事的。”安巍庭說完以後,又為王知畫夜了掖被角。
此刻的王知畫神情已經有所緩和,她身上那身濕了的衣服也被丫鬟給換了下來。
看到安巍庭的關心的眼神,王知畫輕輕地點了點頭。
緩緩的走出屋子,安巍庭的神情有些嚴肅,他對著身後的太醫說,“太醫,根據夫人的身體狀況,你能看出她懷孕多長時間了嗎?”
太醫看了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就壓低了聲音說,“回王爺的話,夫人應該是懷孕一個月多一些了,不到兩個月。”
安巍庭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太醫了,我一定會吩咐那些下人們多加注意。”
聽到這裏,那個年輕的太醫就恭聲說道,“王爺為了安國廢寢忘食,能夠為王爺分憂,是在下的榮幸。”
這個新來的太醫麵生得很,安巍庭從來沒有見過他,安巍庭覺得也沒有什麼話說。
“你確定夫人沒有事嗎?”安巍庭皺著眉頭,又問了一句。
“夫人身體孱弱,需要人悉心的照顧,這些話當著夫人的麵,在下不好說出來,可王爺一定要記在心上,夫人不可動怒,不可著急。”
太醫說完以後,又語重心長的看了安巍庭一眼。
安巍庭和他寒暄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因為抱著王知畫走了一段時間,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胳膊像灌了鉛一樣沉。
躺在床上,安巍庭仔細的想著王知畫懷孕的時間,按照太醫說的,王知畫確實是在自己和他喝酒的那段時間懷孕的。
那一段時間,他和妙音之間的隔閡很深,他幾乎每天都去王知畫那裏。
想到這裏,安巍庭又歎了一口氣。
安巍庭心想,天氣已經不那麼熱了,也許是因為自己流血過多,才會有這種感覺的,他讓人又在自己身上加了一床被子,感覺到身上暖和一點以後,他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妙音也不知道自己在河邊呆了多久,感覺到身上有涼意的時候,她才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遠慮沒有了,可眼下的麻煩瑣事卻是一堆接著一堆。
如此想著,她就皺起了眉頭。
安巍庭點了點頭,目光卻始終不敢離開王知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