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會胡思亂想,妙音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很正常的。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安巍庭突然想起小四來。
看到他以後,就光聽他數落自己了,他為什麼會跑到安國的皇宮裏來?他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安巍庭倒吸了一口冷氣,剛才自己隻顧著生氣了,把正事兒都忘了。
他有些懊悔的走出了書房,又一次朝妙音的院子裏走去。
小四好長時間不見他們了,想必有很多話要對妙音說,希望他沒有走才好。
再次來到妙音院子裏的時候,安巍庭還是失望了。
“小四呢?”安巍庭看到妙音以後,就緊張的問。
妙音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他已經走了。”
安巍庭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懊惱,小時四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麵,畢竟是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就這樣走了,他怎麼想怎麼覺得不舒服。
那一桌子菜肴都已經涼了,妙音還是一筷子都沒有動,看到這一切,安巍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妙音講話了。
“你好好休息吧。”說完以後,安巍庭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妙音對他離去的背影沒有絲毫的眷戀,她站起身,慢慢的回到了內廳。
安巍庭坐在門前的走廊上,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是沉沉的。
路過的宮女太監都不敢抬頭望他,看到他以後,老遠的就繞了過去。
回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一切,安巍庭的心裏感慨萬千。
他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自己的兄弟,多少次患難與共的安耀庭,從小一起長大的費烈陽,還有現在的小四,他們都對自己這樣無情,為什麼?每一個人都和妙音有關,他們隻看到了妙音受到的痛苦,為什麼沒有想到自己內心的感受?
妙音是女人,她的確需要保護,可自己的心就是鐵打的嗎?自己傷心的時候,有誰能夠看到呢?
想起安耀庭一步一步的把自己背回皇宮,安巍庭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疼,那時候,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的默契,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仇人一樣,甚至不惜公然和自己作對。
想到這裏,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那個疤痕透過衣服就能夠摸得到,那是費烈陽刺的。
曾經的好兄弟,居然拿著劍指向自己,那種心情別人是不能理解的。
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還是因為陳妙音嗎?
所有的人都把心偏向了陳妙音這一邊,如果沒有這個女人的話,自己是不是和他們還是和平友好的共處著?
如此一來,安巍庭在心裏居然有些怨恨妙音,自己的這個狀況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至於他們對自己的誤解,妙音也有一定的責任。
如果她不是總是扮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人們又怎麼會誤會他?
思考了一段時間,安巍庭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都說懷了孕的女人會胡思亂想,妙音有這種想法,也許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