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侍衛,都焦急的望著安巍庭,可誰也不敢走上前去,過了好一會兒,安巍庭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他麵色蒼白。
擦了一下頭上冒出來的虛汗,安巍庭有些虛弱的說,“妙音沒死,她就是沒有死,不管你們怎樣騙我,我都不會相信。”
知道他這樣說,步塵覺得他現在的狀態是清醒的。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自從妙音嫁給了你,你認真對待過她嗎?自從你做了攝政王以後,你做過對的起妙音的事情嗎?”
說完以後,他就不再問,而是給了安巍庭思考的時間。
安巍庭愣愣的看著他,腦子裏卻出現了王知畫的身影,還有蒼安楠。
自己曾經說過,隻愛妙音一個人,也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隻有她一個妻子,可後來,事實證明,事情的發展並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娶蒼安楠是迫不得已,那是為了安國的命運,娶兵部尚書的女兒是迫不得已,那是為了平衡朝廷勢力,娶她們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並不是心甘情願的。
可再次想到王知畫的時候,他的心裏也產生了一絲愧疚。
如果說娶這幾個女人是迫不得已的話,妙音可以理解,相信大家也能夠理解他,可是,王知畫懷孕這件事情,讓他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自己還曾經信誓旦旦的告訴過妙音,那個落紅的帕子是假的,可到最後,知畫卻懷孕了。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妙音就對自己完全失望了吧,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有一絲苦澀。
可是王知畫確實是善解人意的,她又善良又溫柔,他和妙音的性格形成了很完全的互補,妙音聰明冷靜,可有時候,卻不能夠為他著想。
王知畫則是不同,她總是時時刻刻的把自己擺在第一位,而且,妙音還總是欺負王知畫,這都是他看到的事實。
可是這些,他沒有辦法向步塵說明,連一個安王府都搞定不了,還怎麼治理安國?這種話如果讓人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不行。
到那個時候,他安王爺的顏麵何在?威信何在?
看到安巍庭不說話,步塵又繼續問,“想當初妙音嫁給你的時候,你說的那麼好聽,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做到,原來安王爺的承諾隻是說說,相信妙音,如果當時能夠明白的話,也一定會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我覺得妙音寧可孤獨終老,也不會嫁給你這種負心的人。”
安巍庭心想,你盡管罵吧,妙音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他和妙音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詳細到,要如數向他們彙報。
費烈陽在一旁看著,從不純的話語裏,他仿佛看到了妙音嫁給安巍庭以後的所有生活。
那個美麗又高傲的女人,以為得到了全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一場夢。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侍衛,都焦急的望著安巍庭,可誰也不敢走上前去,過了好一會兒,安巍庭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大家都發現他麵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