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你都快把我的錢包掏空了,你趕緊去找份能養活你自己的正經工作吧,這樣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你總不能一直就這麼靠我養著你呀! ”我認真地勸道,“你既然願意換掉那身衣裳,就該做出個人樣來!”
“瞧你說的,咱們現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嘛!”他不滿地嘟噥道。
“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去買份報紙看看招聘信息,別整天就知道問我要錢,好像我欠你的似的!”我氣惱地把給他買報紙的兩塊錢拍到桌子上。這個無賴想就這樣賴上我,沒門!
他的臉皮簡直比賓館裏的隔音牆還要厚——隻見他笑盈盈地俯身撿起那兩張人民幣,不緊不慢地折好後放進褲兜裏,然後撇著嘴解釋道:“你放心啦,我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其實我這幾天也有留意附近的招聘信息,不過就是沒有合適的……”說著,他不好意思地抬起眼看我。
“怎麼,難道還要我去幫你找啊?”我沒好氣地把臉轉過一邊,“我現在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怎麼弄呢!”
“不是啦,你剛才跟人家打電話說的那個魔域公司,我每天都路過那裏,我看到門口的宣傳欄上好像在招聘保安,我可以混進去,這樣既可以賺錢,又可以幫你打聽他們老總的消息,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這主意不錯!可是……就你這小身板,人家要你才怪!”我不無嘲諷意味地說道。
“等著吧!”真不知道他的那些似乎永遠都磨滅不掉的自信都是從哪裏來的!
第二天下午,我還在賓館客房裏的電腦上拚命查找有關魔域公司總經理的相關信息時,追風便興致勃勃地進來告訴我說他麵試成功了。
“你怎麼做到的?”我不得不吃驚地重新打量起他來。
“我自有我的本事!”他得意地揚起下巴。
過了幾天,我再也住不起賓館了,隻好暫且搬過去和追風一起住下。
追風的本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沒上幾天班,他就被張靖崇看上,被提拔成為總經理的貼身保鏢。
正當我們商量著怎樣混進張靖崇家裏去的時候,丁小璞的一通電話把我們的計劃全部都打亂了——
“逸風,這件事情你不能把鄭悅悅撇到一邊!”電話那頭,丁小璞鄭重其事地警告道。
“為什麼?這件事情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而且她在公司裏確實過得如魚得水,張靖崇也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呀!”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這樣的,逸風,鄭悅悅和你一樣,她不是平常人。張靖崇就是想利用鄭悅悅來發展他的勢力——他正在策劃一場陰謀,一旦陰謀得逞,我們這些人,都得死!”
“什麼陰謀?”我不寒而栗。
“摧毀這個世界!”
我一時聽不明白,轉過頭看看身旁的追風,他也在聽著,似乎也沒怎麼明白。
“所以,我們現在的目的已經不僅僅是為了救出你媽媽和你的朋友了。而你現在首先要做的,仍然是去偷出鬼斧神弓,以及把鄭悅悅拉攏過來。現在張靖崇對鄭悅悅十分信任,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你會省不少事!”丁小璞如是說道。
“那你為什麼就不肯過來幫我?”我略帶氣惱地質問道。
“我們都是魔界中人,大家的氣味都是相通的,而且我和張靖崇曾經是死對頭,我一接近他,就什麼都暴露了!”
我立刻會意到張靖崇那次回家時為什麼丁小璞會突然消失不見。
看著我掛了電話,追風好奇地問道:“鄭悅悅是誰?”
“就是你們公司策劃部的主管。”
“哦——怪不得呢!”追風大悟道,“今天在公司飯堂吃飯的時候,她過來跟我搭訕,我還以為她看上我了呢!”他說著便不好意思起來。
“她跟你說什麼?”
“她說我很像她的一個朋友。”頓了頓,他又說道:“管她呢,你現在不是有我了嘛,張靖崇也很信任我,我們可以完全不需要那個主管的幫忙了!”
“不行,我說過,我要保護她的!”這句話在我嘴裏像泥鰍一樣麻利的滑出來,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次日上午,我鼓足了勇氣再次來到魔域公司。
“對不起先生,鄭主管正在開會,現在暫時沒有辦法見您……”秘書一路阻攔著,但我還是遠遠的看到了鄭悅悅和張靖崇麵對著麵坐在她的辦公室裏說話。
“鄭悅悅——”我朝她揮著手拚命地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