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那身影的那一刻,月如渾身一放鬆,抱著孩子痛哭起來。
林子墨就在她不遠處,正想和她說話,問她怎麼樣的時候,就看見她哭的絕望,她懷裏的孩子,也哭的聲嘶力竭,這對母女的命運,似乎不是那麼好若是今天不是自己剛好在這裏采藥,她怕是就保不住清白了
歎口氣,林子墨側頭對小同說:“去將匕首拔下來,再去把剛才看見的那幾株草藥采回來,切記不要傷了根。”
“公子放心,我知道的。”小同說著拔了那匕首,離開的時候看一眼月如搖搖頭,真是可憐
絕望悲傷的哭聲和孩子的哭聲,將這樹林裏的鳥兒都驚走了,林子墨緩緩的蹲下,將她懷裏的孩子接過來,看著孩子哭的臉和脖子通紅,不禁抬頭看著滿臉淚水的月如說:“今日也算是僥幸逃過一劫,是該高興的,你看你,把孩子都嚇哭了,還不快些哄哄?”
他一個男人,隻會行醫看病,不會哄孩子,抱著著小人兒,一時間也沒什麼好法子止住這哭聲。
月如聞言逐漸止住了哭聲,將他懷裏的孩子抱過來,擦擦眼淚轉過身子,沙啞的聲音說一句:“煩請林大夫背過身去”
林子墨聞言便明白了,這是要喂孩子於是便尷尬的咳一聲,轉過身也坐在了草地上。
天色很好,外麵陽光明媚的,樹林深處卻不熱,陽光透過這繁盛的枝葉,隻有不少的光線透進來,落在地上成了斑駁的樹影。他悄悄一回頭,就看見她露在外頭的一截肩頭,白生生的
頓時便轉過頭去,雙眼緊緊閉上,有些懊悔自己為何要轉頭再看那斑駁的樹影,隻覺得渾身都熱。
輕輕的舒一口氣,沉下心來,問:“這地方有些荒涼,你抱著孩子到這兒作什麼?”
月如擦擦眼,眼睛紅的不像話,像是一隻兔子一樣,懷裏的孩子吃飽了已經睡了,她攏好衣襟慢慢轉過來,苦澀的一笑,說:“我做了小衣裳和鞋子,想來燒給那個孩子的,誰知路上居然會”
說罷,心中泛酸,看著林子墨的眼睛裏又泛起了淚光,聲音忍不住的沙啞,說:“今日還要多謝林大夫出手相救,否則我今日定是要可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無法報答公子相救之恩,待來世,再給公子做牛做馬!”
林子墨看她說著又哭起來,淡淡一笑,摸摸她懷中孩子的小臉,說:“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上次你不是也救了我嗎?”
月如聞言笑看著他說:“那怎能一樣?公子你上次是身子不適,我隻是幫你拿了藥罷了,可這次你卻是幫我趕走了惡人,況且我生產時,若不是公子的催產藥和參,我怕早就死了,所以,公子對我的恩德,我實在是無以為報”
林子墨笑笑,說:“你非要記著也行,那就等來世再報答我吧!”
他說著站起來,看看她們母女,說:“那人想必是走了,不過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在不遠的地方藏著,一會叫小同跟在你身後,暗地裏護送著你,最近一段日子就不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