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啊,我不要去縣官,我去磕頭,去磕頭!”
一聽去縣官,又要腰斬,楊蓮是怕了,老老實實的走在前頭,拿手捂著臉,在人群各種鄙夷的聲音中,慢慢的來到那山腳下的歪脖子樹胖,撲通往地上一跪,就磕起頭來。
“孫子,奶奶對不住你,給你磕頭來了!”
楊蓮不停的磕頭,生怕月如一個不滿意,拉著她去縣官,連著磕了幾十個頭,頭都要磕暈了,她這才披頭散發的挪到一邊去,也不敢走,就低著頭,聽著人們小聲的罵她。
月如眼淚奔湧,將那塊地麵收拾平整後,輕輕拍著,說:“孩子,我叫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來給你賠罪了,你泉下有知,也該安息了”
說著,一陣風吹過,卷起一片片的落葉,灑落在這片地麵上,將那一部分的泥土遮住。頓時,月如哭起來,扭頭起身看著眾位父老鄉親們說:“今日當著眾位父老鄉親的麵,我李月如,要與這張家脫離關係,從此後,再不做他張家人!還望眾位同我一起到族長處,請求族長賜我和離書和戶籍,我李月如,在此跪謝各位!”
說著便跪下磕頭,人們紛紛打抱不平,自然願意幫她這個忙。
李月如不傻,知道今日是最好的時機,接著村民們的熱心,到了族長那邊,就算是他想占自己什麼便宜,怕是也沒法子,再加上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他不寫和離書都不行!
人群便擁著李月如往族長家裏去,楊蓮獨自一人走在前頭,恨得是咬牙切齒,可是卻看著身後的那麼多人,一點法子也沒有,這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哪裏泄露出來的風聲,李月如怎麼會知道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眼看著這個賤人拿了和離書肯定是要跑的,她心裏煩躁不堪,早知道,就在當初頂著村子裏的風言風語,將這個女人給賣了,那好歹也是二十兩銀子,總好過今天,人跑了,自己卻一個子兒也沒拿到!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族長的家裏,人們熱心腸,人哄哄的說著話,逼的族長是不想不寫和離書都不行,看著月如那雙紅通通的眼,想著晌午時候差點剝了她衣裳,頓時滿心的可惜這麼好看的女人,就這麼走了?
可是不寫不行啊!
歎口氣,便大筆一揮,寫下一封和離書,簽了字,叫月如和楊蓮都簽字畫押了,這才將戶籍也一並給了她。
站在月如的麵前,族長眼神幽幽的說:“拿著這些,今後另嫁何處都可,李氏,保重吧!”
“多謝族長。”
月如看著手裏的文書,終於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今日,總算是達成了心願。
回頭看看這些熱心的村民,她感動的熱淚盈眶,深深彎腰鞠躬,紅著眼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便轉身回去,準備抱著孩子一並離開,永生再不回這杏花村。
楊蓮早在簽了字畫了押的時候,就悄悄的跑了回來,坐在屋簷下是氣的想要吐血,沒過多久,月如回來了。
她黑著臉,也不說話,就眼神幽幽的看著她。
月如冷著臉,她和這種禽獸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如今拿到了和離書和戶籍,還是早些離開才是。
孩子已經在屋裏哭了不知多久,她進屋的時候,孩子滿臉都是淚痕,她心疼的急忙抱起來喂,好不容易才將孩子再次哄睡著。這才開始收拾東西,這一折騰就近黃昏了,也不知天黑前,能不能帶著孩子去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