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許多麵,費勁地擀成了寬寬的麵條,然後便將那紅箭草和青菜摻起來,一股腦的放進鍋裏炒了,做成了一鍋辣辣的湯麵。
她擦擦頭上的汗,眼神幽幽的看著那一鍋麵,冷冷的笑了!
盛了滿滿的兩大碗,好好的端過去,站在一旁低眉順眼地看著他們,在他們吃了幾口的時候還開口提醒,“等你們吃完,可要記得告訴我們孩子的去向。”
她這晚飯做得很有味兒,放了許多油,放了辣椒,還放了醋,這陰沉沉的秋天喝上一碗辣辣的湯麵,再舒爽不過了。
楊蓮和張齊都把那一碗湯麵喝得見了底。
她慢慢的走出了這屋門,站在了院子裏,遠遠的看著他們,吃飽了之後坐在桌子邊上揉著肚子。
“娘,我怎麼覺得這晚上吃的太飽了,肚子有點疼啊?”
“是啊,這一碗麵也太大了些,我吃了也覺得肚子不舒服呢!”
他們兩個說著說著,臉色便變了。
“不對勁啊,娘,我這肚子怎麼像刀割一樣,哎呀,好疼啊,疼死我了!”
楊蓮也開始殺豬一樣的叫起來,她滿眼痛苦覺得不對勁的時候,睜眼一看,月如遠遠的站在院子中間,眼神黑幽幽的看著他們,滿含殺意。
完了,飯裏被下了毒了!
“小賤人,你居然敢給我們下毒噗!”
楊蓮說著一大口的黑血,一下子吐了出來,她滿眼驚恐憤恨,似乎是想站起來往自己這邊來,她剛剛挪了一步,整個人便跌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捂著肚子。
她看著月如,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有一大口一大口的血不停的被吐出來。
張齊也是一樣,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人都趴在桌子上,不停的吐血。他伸出手,遠遠的指著月如,想說什麼,卻圓瞪著雙眼痛苦扭曲,什麼也說不出來。
月如看他們不停吐血,知道他們離死不遠了,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有些暢快,有些恨,她慢慢地走上前去,看著他們兩個將死之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拿在手心,說:“看到沒有?解藥就在我手裏,若是能告訴我孩子的下落,我就把解藥給你們兩個。你們最好快點說,這毒藥入心很快,說的越早,解藥也吃得越早,指不定還能活命呢!”
楊蓮和張齊紛紛嗚咽著爬過來,一張口便是滿口的血,什麼也說不出來,雙手死死的,想要拽著月如的衣裳。
她一腳將兩人踢開,憤怒的踩著張齊的手說:“抱走孩子的那個人叫什麼?不想死的話就快點說!”
張齊聞言個不停,好不容易扯開嗓子說:“他叫劉誌”
“劉誌,是哪個賭場的?說清楚!”
狠狠的踩他的手,似乎感覺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隻見張齊滿臉扭曲的,掙紮著說:“五福,賭場”
月如慢慢地鬆開了腳,看著他們兩個那個樣子,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後退,唇角勾起了冷漠諷刺的笑容,說:“你們倆母子,壞事做盡,糟蹋了我一雙兒女,如今還想活命,簡直是做夢!”
月如笑起來,站在院子中間,咯咯笑個不停,笑了許久,直到笑出了眼淚,才看著快要翻白眼的兩個人,說:“其實我手裏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我今天來,就是要殺死你們的,又怎麼會給你們準備解藥呢?”
“像你們這樣禽獸不如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早早的下閻王殿,也算我為了我這一雙兒女,報了仇了!”
“月如,救我”
張齊依舊掙紮著想要爬過來,想要她手裏那並不存在的解藥,他想要月如救他,饒他一命。
月如就冷冷的站在那裏,看著她們娘倆,吐了滿地的黑血,慢慢的,再沒有了氣息,一動也不動。
她昂頭看看天,黑漆漆的,一顆星星也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黑沉沉的壓抑,讓人絕望。
她看著屋裏的兩具屍首,想了想,決定一把火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那樣就沒人知道,這兩條人命是她送走的。
那樣她就能去找妞妞了,劉誌,五福賭場
“這一生,我們的恩怨算是了了,來世,再別遇見了”
正當她想要去廚房抱柴火的時候,身後的大門突然吱呀一聲響起來,月如一身的寒毛頓時便豎起來,冷喝一聲:“誰?”
黑漆漆的,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身影,不高不低的慢慢的走過來,她緊張得滿頭大汗,看著那男人不急不緩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片刻之後,看清了那男人的模樣,原來是族長!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看著月如那緊張害怕的樣子,嘿嘿的奸邪一笑,說:“月如,你緊張什麼怕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