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小同賤兮兮的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嘟囔著:“公子,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好機會,這下你可得好好的把握住阿嚏,真的傷寒了!”
月如在屋子裏呆坐了許久,才回頭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林子墨,伸手在他臉上戳了戳,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窗邊還有一張軟榻,月如便想過去將就一夜,想要脫了外衫的時候感覺身上似乎癢癢的,想著好些日子沒有仔細的洗過了,便回頭看看沒有動靜的林子墨,出門叫小二弄了水上來。
浴桶就在屏風後麵,關了門,月如轉身看看他睡的香這才放了心,便去屏風後頭脫了衣裳跳進了浴桶中。
泡在溫水中,她覺得真是舒服,從頭到腳好好的洗了幹淨,這才出來,可是看著掛在屏風上的髒衣裳,不想穿了。
可是自己卻忘了拿裏衣過來,一是捂著身子站在屏風後猶豫著要不要跑過去拿衣裳
林子墨吃了藥,睡了一會以後,覺得身上很熱,似乎是被子蓋得多了,就朦朦朧朧的醒了過來,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開一點,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愣了片刻,想起身看看是不是小同,卻依舊渾身無力起不來,隻能躺在床上。
可是那屏風後的水聲嘩啦啦的響著,他也睡不著了,撐著身子支起頭探出去看看,那屏風上掛著的衣裳,居然是月如的!
他頓時便驚了,知道此刻在屏風後洗澡的是月如,他心頭又是一陣跳。
又過了一會,裏頭那水聲停了,他知道月如要出來了,立馬躺好閉上眼,假裝自己睡著的樣子,支著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
那邊很久沒有動靜,就當他想要睜眼看看的時候,聽見月如無奈的歎口氣。
月如想了想,反正他病了睡著了,一時半會的醒不了,自己這一身的髒衣裳也實在是不想在往身上放了,於是便捂著身前,輕手輕腳的走出屏風,探頭看看林子墨依舊睡得很熟,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手走了出來,去塌邊翻她裝衣裳的包袱。
林子墨感覺她走遠了,悄悄的睜開眼,一看,心都差點跳出來!
她居然光著身子!
看的出來她是在找衣服,應該是洗過後不想穿髒衣服了,看著自己睡著了,所以才這麼大意的,沒成想,居然便宜了自己!
他雙眼微微眯著一條縫,心中普通普通跳著偷看著,看著她纖細的腰身,無暇的肌膚,和那山巒美景臘雪紅梅,身體某一處也不聽使喚了
月如翻出了衣裳便一件件的穿起來,速度很快,生怕林子墨醒來,殊不知,那衣冠禽獸此刻早就將她這幅身無寸縷的樣子盡收眼底了!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回頭去看,還沒醒呢,這才鬆口氣坐著擦頭發。
窗外的雨聲響了大半夜,她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見了什麼動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一看,是林子墨醒了。
“公子,你醒了,是哪裏不熟服嗎?”
林子墨其實從她洗完澡以後就一直沒睡著,閉著眼滿心都是剛才看見的那個畫麵,無論如何的平靜不下來。
好不容易看著她睡著了,這才敢睜開眼,可是,沒多久,想尿了
他為難了,這一犯病身上沒有什麼力氣,許是加上染了風寒的緣故,一身的酸軟,比以往的病情還要來勢洶洶,渾身上下居然全是軟的,除了一個地方會硬以外,哪兒哪兒都是軟的。
他不禁無奈的笑,自己這身體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撐了許久,實在是憋不住的時候,想要掙紮著起來的,好不容易扶著床柱就要起來了,居然把她吵醒了!
月如過來,坐在床邊,扶著他直起身子,看著他青白交加的臉,問:“公子,你到底哪裏還不舒服?”
林子墨即便是和她親密無間過,可是麵對著清醒時候的她,他一點沒膽子隻能問:“小同呢?”
月如聞言無奈的說:“小同著涼染了風寒,說是不能近身伺候你,會家重你的病情,在隔壁睡呢!”
林子墨聞言便知道,這個小同,是給自己找占便宜的機會呢!可是,若是平時他自然是高興他真是有眼色,可是今日,他這番‘好意’卻是把自己給害慘了!
月如看著他為難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又問:“公子,你究竟是怎麼了?”
林子墨看著她那雙擔憂的眼神,沉默了許久,才張口認真的看著她問:“曾經你說,想要報答我,在我身邊伺候的話,可是真的?”
月如聞言笑,“自然是真的,公子幾番救我性命,我豈能知恩不報?”
聽她這麼說,他笑了,看著她的眼神定定的說:“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反悔!”